到第十圈时,超过一半的士兵被抽到了,比较惨的那个,例如维克特,已经被抽七鞭子了,双眼翻白,眼看就要昏过去。旁边医务队已经抬起担架准备上前拉人下来注射强心剂了,为了不影响其他士兵跑步,他们不能在跑道上直接注射。
只有方迟,还不慌不忙地跟在飞艇慢,呼吸均匀,一开始看起来僵硬的脚步,现在与其他士兵的比起来,那是相当轻快了。
伍德不由得多分了一些注意力在他身上,会保存体力的人他见过,也并不是每个人在训练时都会被抽,但这个人,明明看起来像是随时要倒地一样疲劳,却偏偏可以坚持下来,这是怎样的毅力。
第十五圈时,有人昏倒了。医务兵上前,打药,接着送回到伍德的飞艇旁,继续受折磨。
十六圈,晕倒的人越来越多,教官席上又出现一个人,他将测速器绑在这些掉队的人身上,手里拿着能量鞭,速度不过关,测速器就会发出警报,鞭子就会抽上来。
十七圈,有的士兵开始口吐白沫了,医务兵连忙上前补水加营养,然后又送到跑道上。总之一句话,今天所有人,除非死在跑道上,否则必须跑完全程。
十八圈,方迟脚下有些不稳,他定了定心神,对着一旁的教官问:“我可以喝口水吗?”
“见过逃亡中的士兵喝水的吗?”
“见过,只要他们身上带着水。”
“什么时候你晕倒了,就可以喝。”
呃……他装晕可不可以?
方迟看了看伍德手中的鞭子,觉得还是算了,他装晕就代表速度会变慢,眼前这个教官,估计不会管他是否真晕,只要他一被飞艇超过,鞭子肯定上身。好在只剩两圈了,咬咬牙还是可以忍住的。以前他接受特种训练时,比这艰苦的考验也承受过,现在算不了什么。
二十圈结束后,八十个新兵里,四十三人晕倒被送回战场,总共六十四人挨了鞭子,完好无损的,只有十六人,其中包括方迟一个。
伍德很郁闷,他从一开始跑步就盯着方迟,等着用鞭子抽他,可是直到最后,他都没机会下手。这个东方男人一直保持着与飞艇平齐的速度,尤其最后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就算是再跑十圈,也能撑下去。
在一旁负责监督的雷斯顿更是目瞪口呆,如果不是直到方迟昨晚整整在冷风中站了一夜,他不会关注到这个成绩一般的士兵,毕竟还有人甚至超过教官飞艇两圈结束全程。可是他们这些人,都是休息了一夜后,精神饱满地参加,那个叫方迟的人,明明应该是筋疲力尽了才对。他都已经做好,方迟一晕倒,就帮他申请休息的准备了,这个准备愣是没用上。
而藏在远处高楼中暗中观察他们的布莱安,所有的注意力全聚焦在方迟身上。他当然知道昨晚这个被他拖住的可怜人遭到了怎样的惩罚,上校甚至已经想好等方迟伤痕累累时,必须要这个男人跪下求他,才允许医务兵救治。
可他不但没有晕倒,反而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训练。布莱安手掌抚上胸口,心跳得很快,异样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这个叫方迟的男人,总是这么叫他心痒难耐。
微笑爬上嘴角,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有折断的价值。他很想看看,方迟折腰的时候,会是怎样一副美景。
…
大家休息了约有二十分钟,受伤的人也都得到了暂时的救治后,第二轮考验开始了。
接下来是三百个伏地挺身,刚才是脚力和持久力,现在是臂力和持久力。
这一次没有鞭子在身后等着,而是身下安置了许多尖刺。一旦支持不住趴下去,尖刺就会刺入体内,这样一来,就必须忍着疼痛继续做。还是那句话,死了也得把规定任务额完成。
方迟看着安置在他肩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