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水……水生,你!你!你生的好仔……!”一阵激动,洪山秀一口气透不上晕了过去,屋子里的人顿时乱作一团,有帮着拍背的,有帮着掐人中的,有抚胸口的,忙活了好一阵子才把洪山秀从阎王殿给拉了回来。
洪水生,洪满仓的爹匍匐着跪在堂前,已渐花白的头发不住的颤栗,一句大气也不敢吭。
缓过气的洪山秀手无力的在椅子上拍着,微弱的喊着:“把……把洪满仓拉、拉出来!”
几个汉子把五花大绑的满仓从人群里推了出来,满仓重重的和自己的父亲跪在了一起!水生看着满仓,眼里升起怒火,手呼的就连着抽了满仓好几个耳光,伤心的骂着:“你这个畜生,你、你、你以后叫俺怎么活啊!你怎能做出这等的事啊!”说着这位忠厚的中年汉子捂着脸失声大哭了起来。
满仓脸上全是红红的手指印,两眼惊恐的看着堂上堂下沉默不语的洪家子弟也嚎嚎的哭了起来:“俺,俺不是故意的,俺不是故意的,是……是杏婶她叫俺去她家的,山秀爷,山秀爷,俺下次不敢了,不敢了!”
“哼!你还说人家,一只碗不响,没有你哪能这样!俺也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按族规办了吧!”洪山秀用手向下摆了两摆,虚弱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一张八仙条凳放在堂中间,满仓被推搡着,脸朝下绑在上面。水生手抖抖的拿起浸过盐水的青竹条慢慢的走到满仓面前,看着被扒下了裤子的儿子,两眼溢满热泪,手举起却迟迟不见落下,儿子在下面哭的嘶声裂肺,整个祠堂里回荡着他的哭泣声!
“水生,你怎么了?你认、认为俺死了吗?”威严的声音从山秀爷的嘴里传出。
水生老爹闭上了眼睛,两行浊泪流了下来,手中的青竹最终还是“啪”的落了下去,满仓的屁股刹那间就闪现出条条血印子。
“你吃饭了没啊!要俺找别人来执行吗!重点!重点!”
阵阵的“啪啪”声响让整个祠堂里显的愈发安静,开裂的青竹条把血带的四处飞溅了起来。满仓没有哭喊几声就晕了过去。水生爹才打到二十多下自己也晕了过去,继而由山秀爷指定着人接着打,击打声整整响了一百下,打得满仓白晰的屁股血肉模糊,打的整个祠堂里的人心如插寒冰。
“三年之内,水生家的就不用参加族里的祭祀了!你们这些人听着,这就是家法,以后谁还敢犯,只要俺老头子的骨头还在就由不得你们!坛子他也死了,那女人做出这等丢脸的事,从谱上划了她。找个日子帮满仓办了那事,灭了他的念头。那女人赶到村尾的那间破窑里住吧!”族长洪山秀指着昏迷的满仓,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后用手无力的朝下摆了摆:“去吧,都退下吧,俺也累了!”
外墙的女人们听着声声惨嚎,心里突突的跳着,满仓娘扑在祠堂门口嗓子都哭哑了:“你这个死仔啊,你怎么会这么傻啊!”
这天洪满仓是直着走进祠堂,横着抬了出去。
五、爱的离去
满仓好几天没来自己家里了,杏子不觉感到奇怪,一种不祥笼罩在心底。从前几天开始二婶看到自己,脸上总是闪现着不易觉察的坏笑,那青肿间白的皮脸笑起来更是让人想到聊斋里的鬼故事。桂花媳妇总是在一大群人中大声说着什么,等看到杏子过来时,就打住了,只是指桑骂槐的说:“哎!鸡公拔毛了,这回那叫鸡婆可要搬出咱们村子了,澜溪的水要清了。”
她不去理会她们,她满怀信心的相信有天满仓会用八抬大轿把自己迎进家门,因为他是个男人,是个说话如泼水的大老爷们。
自己那事已停了快半月了,准是怀上。她不打算把这个消息告诉满仓,要等到满仓娶自己的那天,当他背着自己进房里时,才对着他的耳朵轻轻的说:“仓!你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