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置疑,沈子杰这样的人才,日後必将是社会精英分子里的精英分子。
宁舒觉得很有必要向此人看齐,宁爸宁妈故意拉著沈子杰一块吃饭,估计也是存了这份心思。
有沈子杰这样的朋友,宁舒觉得很光荣。
这份小市民情结一直保持到沈子杰跟著他回到宿舍,又聊了会儿天,然後被一通紧急电话召了回去。
这一天过得很充实,九点多的时候,宁舒冲了个热水澡,躺小齐那张现铺了凉席的床上,准备睡觉。
正睡得迷迷糊糊,冷不丁听到外头有人敲门。
这会儿人人都在放暑假,深更半夜的,整栋宿舍楼压根没几个活人,怎麽会有人来敲门?
宁舒被惊醒了,关了嗡嗡直响的空调,开了灯,拽了个拖把去开门。
门一开,居然是秦朗,宁舒松了老大一口气,然而刚松完这口气,另一口气又提了上来。
这麽黑灯瞎火的,秦朗怎麽会过来他宿舍,手里还拎著个行李箱?
秦朗这一路赶过来,憋了一肚子火,结果一看到宁舒提心吊胆的模样,胸口那股恶气不知怎麽的就全泄完了,视线在宿舍里扫了个遍,恶声恶气地说:“这地方也能住人?跟我走。”
宁舒没动,想了想,不得不坦白从宽:“我爸我妈来了,明天一大早过来宿舍这边看不到我,会……”
“能出什麽事?你丫还真不是普通的木,读这麽多书有什麽用?”
於是拉了人就走,去的是校宾馆,要了间顶楼的套房,进屋後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行礼箱,拿毯子被子铺床。
宁舒愣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要过去搭把手,却被拦下了:“站著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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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秦朗那模样,似乎气得不轻,其实他也有理由生气,宁舒觉得自己这回有些理亏,可惜他这人一点也不擅长哄人,明知道秦朗心头上火,只能干著急,一点儿也不知道该怎麽办。
铺好床单换了毯子,把空调温度调到跟家里一样,秦朗又从保温瓶里端出一个汤罐头,递了个勺子到宁舒手边,口气依旧不怎麽好:“把汤喝了。”
这乌鸡汤是林嫂早起後就煲上的,炖了一天,肉嫩汤浓,就等著宁舒回去喝,可惜左等右等没等到人,只等到秦朗一通电话。
老爷子听完电话,旁的也没多问,就只让秦朗回去,让秦管家上楼准备衣服床单,又吩咐林嫂去厨房打包灌汤。
秦朗干坐在学校门口守了一下午,又来回跑了三四趟,脸色不好看是必定的,可到底没把火气往宁舒身上撒。连老爷子都千叮咛万嘱咐,再怎麽样都不能惹宁舒难过,孙子可还在人肚子里睡著。
老爷子为人虽然有些死板,可是在孙子这个问题上,还是很慎重的。
宁舒边喝鸡汤边烦心,如果说宁爸宁妈的问题是火烧眉毛,那麽秦朗这边就是雪上加霜,一个比一个棘手。何况这会儿两路人还撞到了一块,俨然来了个狭路相逢,他这个夹在路中央的炮灰,就快真的成为坐台炮灰了。
旧愁不减又添一重新愁,这日子过得可不是一点半点的水生火热。
以宁舒有限的急智,一时半会儿要想出个两全其美的良策来,无异於水面上浮秤砣……毫无可能。
他在眼角的视线里偷偷一瞥,见秦朗在解衬衫的扣子,刚要开口,手边冷不丁多了套睡衣,秦朗那会儿已经脱了上衣,裸著上半身一脸没好气地问:“喝完了?”
“嗯?嗯。”
“去洗澡。”
“洗过了。”
“大热天的,这衣服穿了一天不难受?”
宁舒心中有愧,也不好太逆他的意,暗自叹一口气,拿著衣服进浴室去。
秦家有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