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嬸走了，姜元轉身走了回去，&ldo;林老師。&rdo;
林妙妙眼淚汪汪地抬頭，&ldo;我想起來了，我死了。&rdo;
姜元：&ldo;節哀。&rdo;
林妙妙抽搭了兩下，&ldo;還好，昨天知道的，經過一個晚上我已經接受現實了。姜老闆，我過來不是嚇唬人的，我就是記起了自己怎麼死的，我不是車禍，是有人偽造現場。&rdo;
姜元瞭然，和珠珠說的對上了。
&ldo;你想給自己報仇嗎?&rdo;
&ldo;想啊。&rdo;林妙妙失落地低下頭，&ldo;我朋友懷孕了，不想要那個孩子，就讓我陪著她去打胎，去的一家私立醫院。在那家醫院裡我無意間看到幾個孩子，他們才一兩歲大，但各個肢體殘缺，被人從後門悄悄運進了地下室，我跟著進去看……&rdo;
看到了林妙妙此生的噩夢。
好奇心害死貓，這話並不騙人。
林妙妙跟在後頭悄悄地進了地下室，瞧見了許多玻璃罐子，裡面放著發育長短不一的胎兒，是被打下來的孩子。被打下來的它們並沒有獲得妥善的處理，而是被醫院利用起來做成了小鬼，束縛著靈魂，得不到超生。
醫院還涉及到人口買賣，小小的孩子被弄殘了身體，做著各種離奇的供奉。
那是個邪教的根據地。
林妙妙不過是個普通的幼兒園老師，早在進入地下室的時候就被發現，憑她的本事是無法知道那麼多的，不過是在醫院裡主持祭祀的所謂大師故意為之，他要一個新鮮的成人靈魂。
&ldo;我死掉了。&rdo;林妙妙木著臉陳述著事實，&ldo;但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感覺被人從後腦勺打了一下就暈了過去，醒來後渾渾噩噩地繼續上班、回家。&rdo;
望著外頭明晃晃的陽光，耳邊似聽到了幼兒的笑鬧聲，林妙妙握緊了拳頭，&ldo;姜老闆，能不能幫幫我，報警，弄掉那家該死的診所，那邊有很多受到傷害的小孩子，他們需要幫助。&rdo;
姜元說：&ldo;抱歉，個人自有緣法，我不能夠擅自改變因果。&rdo;
林妙妙瞪大了眼睛，眼中寫滿了失落，義憤填膺地說：&ldo;伸張正義也不行嗎?&rdo;
&ldo;抱歉。&rdo;姜元說：&ldo;不過，你可以自己去報警。&rdo;
林妙妙慘然一笑，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自己的鬼樣子，怎麼報警?警察都未必能夠看見她。
姜元給林妙妙出主意，&ldo;有一個人可以，老街派出所的小馬警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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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馬家不在南洲市，工作後就住在單位安排的宿舍里，就在派出所的後面，宿舍不是很大，十幾個平米，住他一個單身漢加一條蛇足夠了。今天不需要他值班，按照正常時間下班後回到宿舍換一身衣服準備去吃飯，靠窗的桌子上放著自己與市領導的合照，那本紅絲絨封面的獎狀擺在一旁，光榮!
小馬：&ldo;獎狀上的名字應該是你的。&rdo;
竹葉青盤著身子看電腦，頭也不回地說：&ldo;不需要，本來就是給你掙的功勞。你這個大傻子，立功了有機會調到市局去，幹嘛不去，工資待遇提高不是一個檔次啊。&rdo;
小馬清楚自己幾斤幾兩，&ldo;沒有金剛鑽就不攬瓷器活了，在派出所挺好的，大家都很照顧我。&rdo;
竹葉青吐糟，&ldo;是啊是啊，很照顧你，把髒活累活都扔給你幹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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