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星光熹微,景北拉着行李箱鬼一样飘出旅馆,路上空寂无人,只有偶尔的几声醉汉的叫骂,路灯惨淡,影子很长。
其实景北最擅长的就是摆脱追踪,当年从萧琛那里逃出來去了一个小县城,就算萧琛再怎么神通广大,祖国的领土又这么广袤,一个人如果有意要消失,如同一滴水融入大海,可以不留丝毫痕迹。
到了机场景北给安苏禾与陈绾分别发了一个短信,告诉他们说自己要去旅行,让他们别担心,她不敢给他们打电话,这么突然他们一定会追问,她怕自己会露出破绽。
办理好行李的托运,约莫四个小时后到达香港机场,办完转机手续,继续飞行,透过舷窗景北俯视着像光的葡萄串一样散落的宝石一样发光的夜景,十一点半,准时到达了巴厘岛。
按理说不算是最好的季节,但机场此时却人满为患,來自各国的游客操着各国语言,景北跟随着大队人马和指示牌去办落地签。
巴厘岛,这个东经115度,南纬8度,面积5632平方公里的地方,风格独特的传统绘画和雕刻为西方当代艺术家提供了无数灵感的艺术之岛,对于景北來说是它如此的可怕,就像是有无数个未知的陷阱等着她自动掉进去。
接机的是个当地热情的大叔,在机场外已经等候多时了,景北的英语口语不是很好,也问不出什么來,就被动地被带到了住处,不是酒店,而是一处民居。
推门而入,入眼的是精巧的庭院,绿树分置两边,绿草在空气中散发出特有的清新味,横断草地的是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道,石径两旁点着几盏漂亮的灯,镜头连接着一处石板桥,桥下是循环水池,缓缓的水流声在空寂的夜空下格外清晰。
跨过桥,便是一个宽敞的开放式客厅,景北突然停住脚步愣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因为客厅里正有两个人在翩翩起舞。
女性舞者用金色锦缎紧裹着上身,肆无忌惮地裹出诱人的曲线,身躯呈s形,舞蹈时躯干变化不大,所有复杂的变化都在手臂、手指和眼神。
伸开的手臂如同鸟翼扇动,手指颤动如羽片,眼睛圆睁,随着如月光下流水般的音乐节奏快速变化,连绵不绝,柔美而妩媚地攀附着身旁男子的脖颈,动作极其火辣撩人。
景北偏头,吐了一口气,进退两难,悬了那么久的心直到此刻才彻底地放了下來,只是几分怨气又生了出來。
就算那女性舞者穿着极具特色的华丽服饰和画得几乎都认不出脸來的夸张的舞台妆,但景北还是能凭借一举一动认出她來,亏得自己不远千里找來,还以为她过着被人威胁囚禁的日子,洠�氲剿�谷徽饷淬�獾靥�盼瑁�构创钜桓霰茸约盒『芏嗨甑南袷桥@傻哪腥耍�
知道老妈向來不靠谱,景北能遇到这种情况也不觉得有多意外,只要她洠�戮秃茫�仗�肥酉呔陀胝�谌任璧睦下柚苣揭鹋�肯嘧擦耍�患��蝗黄疵�爻�氨闭W叛劬Γ�忠部�疾桓�沤谂幕佣�耍�茄�犹乇鹣袷侨镁氨笨焖俪防耄�
第五十三章 巴厘岛葬身鱼腹
老妈的表情不像是因为自己打扰了她勾搭小牛郎的好事而生气,眼神越來越惊恐,直到景北感觉到后脑勺一阵闷疼。摔倒的瞬间看到了身后那个接机的大叔,目光炯炯地看着她,仿佛是在说,“欢迎你自动跳入陷阱!”
景北觉得自己的人生实在圆满了,一个人一生中像遭遇绑架如此小概率的事件,她还能经历两次。如果以后她可以活到白发苍苍写个回忆录什么的,她将有多少狗血事件可以一一写來。
她们就近被关在这幢房子里,干净整洁,几个当地人模样的绑匪也算文质彬彬,洠в凶龀鍪裁创致承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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