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严重怀疑老狐狸王副将是故意的。他故意借着在军中刚刚获得大胜的自己,来保护这朵“血腥娇花”;或者说,保护许多可能死于“血腥娇花”双戟之下的同僚性命。
在这么一位上官手下干活,真是她的大幸,又是她的不幸。
几个月前,她的倒霉上司突贵死于一场械斗。这位将军没有死于沙场之中,却在一次和左营将军的口角中葬送了自己的性命。突贵横死当场,那个将军也被突贵的亲信砍的重伤不治而亡。
这件事对军中产生的影响极坏,甚至连他们这些在突贵手下的兵丁都落入了尴尬的局面,很有可能被随便塞到什么地方去。
她因为曾经间接救过王副将一命,于是就被已经升了将军的王将军要到了帐下效命,负责随着王将军带领护军护卫友军,或者在没有战斗的时候训练新兵。
右军和左军因为突贵与左军的将军斗殴一事在暗地里隐隐有了摩擦,而左军有许多人也对“狄叶飞”一直心生不满,认为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留在军中简直就是耻辱。
花木兰大概知道王将军想打什么主意,但除了无奈的接受这种结局,也想不到什么办法来解决它。
万幸这个同营的火伴虽然嘴巴有些毒,脾气有点古怪以外,出人意料的是个好相处的人,不但不娇贵,也比她以前的同火爱干净。
天知道她已经受够了夏天帐子里散发出的各种奇怪味道了!
“今日还是你教军阵我教拳脚?”花木兰和狄叶飞并肩出了帐篷,往军中黑白二营的校场走去。
“你说呢?”狄叶飞斜眼没好气地看了‘他’一下。
“也是,我说什么傻话呢,你要教拳脚,他们怕是全部就势躺下随你揍了。我教军阵,这些y虫上脑的家伙们恨不得把我当情敌给撕了,哪里听得了我的……”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们的排兵布阵之术也是和王将军学的,王将军是想他们借由训练新兵熟练这门学问,但花木兰的“魅力”属性显然没有点满,狄叶飞随口一个指挥就能让兵士们排的整整齐齐,到了她那简直就乱成一团,非要靠拳头才能让他们听话……
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教拳脚算了。
至少揍起来没有多少心理负担。
到了新兵营地的校场,得知今日又是右军的“军中美人”亲自来教导,一想到又能见到“狄美人”那艳丽的脸庞、柔媚(?)的身躯,一干正在血气方刚之年的单身汉们恨不得对天大吼几声,好发泄心中无尽的绮念。
“来了来了!”
“嗷!”一个眼尖的新兵发出一声哀嚎,“怎么花副将也在!”
“今天要被揍死了!”
“花副将手太黑了!他上次差点把我手折断了,居然和我说是不小心手指用了下力!听听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嘛!”
花木兰听到军营里一片鬼哭狼嚎,忍不住轻笑出声。
自己明明也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甚至比有些新兵年纪还小,可看到这一群人,似乎就能回忆起火长还未死时,他们一起被右军的副将们使劲操练的情景。
时光轮流转,如今还没有多久,就轮到她来“操练”这些新兵了。
想起她旧日的火伴,花木兰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伤感的表情。
九位火伴,如今已经只剩四人了。
“花木兰,我黑,你白。”狄叶飞拿起令旗,几步跳上点将台,开始指挥��男卤��蟊叩男3∫贫��
花木兰则走到白营前面,随手点出几个火长,开始指挥他们两两对战,在近身肉搏中提高生存的能力。
这批新兵比她来的时候那批强的多,大概是因为大可汗这几年四处征战的原因,民间也有着一种极为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