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有理了……如此振振有词……看来是贼心难改!”明霄松开他的襟口,手掌抵在他的胸前欲将他推开,却不料被景生反手紧紧地攥住,
“我也就是为了你变身强盗罢了,这一生一世也只是为你,怎么样都心甘情愿!”景生的声音里充满着骄傲和热烈,仿佛只有如此才能表达他渴切的爱恋。
“即是如此,那我现在就命你放开我。”明霄故作冷淡地说着,眸光一挑便看到那家伙眼里像燃起了火,灼热而狂野,不禁心里微颤,更加用力地撤身后退,可惜双手仍被他紧握着。
景生哪容他再躲,双臂翻转一把抱住明霄抵在树杆上,“阿鸾……除非我死……不然我不会再松手了……”说着便低头倏地吻住明霄的唇角,近乎狂猛地舔舐啜吻着。
明霄眼前一暗,想摆头拒绝却哪里有半分力气,慌乱地张嘴欲喊,却不料被那舌头趁势闯过了齿关,急迫而灵动地在他口中翻搅吮吸着,
“唔……鸾……真真想煞人了……”景生迷乱地轻哼着,刚想加深这个吻,就在此时,一声惨呼猛地传来,“爷,不好了,泰雅殿下被水王蛇咬了!”
景生一下子停下动作,胸口仍在急促地起伏,手臂一圈将明霄护在胸前便向河边急纵而去了,明霄也是呼吸不畅,事发突然,他只觉心跳如鼓,头晕目眩。
两人才来到河滩上就见泰雅跌坐在水边,左小腿的裤腿卷至膝盖,一半肌肤已变为紫黑色,他的面色青白满额冷汗,泰雅一见景生便奋力拔出腰间短剑递了过去,
“陛……陛下……你……斩断……斩断我的腿……”泰雅嘴唇哆嗦,声音破碎,即将陷入昏迷状态。
景生大骇,但又别无他法,水王蛇是北方内河流域中最歹毒的水蛇,此时就是斩断泰雅的伤腿恐怕都难以挽救他的性命了。明霄心中一凛,咬紧牙关,走上前接过短剑,毅然拉住景生的左手翻过他的手掌,将剑尖抵在他的掌心上,
“青鸾殿下,你——”愁眉苦脸同时惊异地大叫。景生摆摆右手阻止他们的干涉,凝目注视着明霄,见他轻巧而坚决地用剑尖在自己的左掌心划开一个小小的十字,赤红的血珠儿一下子冒了出来,景生微蹙眉头,倒不觉得如何疼痛,而是……而是有一点恍惚……好像……好像什么时候自己曾经这么做过。
“景生,请将你的左掌覆在泰雅左腿的伤口上,并同时运功气走周天。”明霄冷静地吩咐着,竟直称景生而非陛下,他的语气宁定而不容置疑。
景生毫不犹豫地按照明霄的提示行动起来,他盘膝做好,脑中似有灵光闪现,他将左掌心的十字伤口贴在泰雅腿上的三点乌紫上,随即便闭目运功。愁眉苦脸已骇异地说不出话,理智叫嚣着催促他们上前阻止圣上,但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地上,无论如何都无法挪动,只能眼睁睁地呆视着这诡异的一幕。
明霄也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景生,心跳如急雨,他忽然后悔让景生冒险,——万一,万一他现在的体质已不具备万毒不侵的能力,那……那将如何是好!明霄的脸上一瞬间血色尽失,简直比泰雅的面色还要差,脑中猛地闪过刚才在树林里景生的那一番话:——除非我死,不然我不会再松手了!不!不!明霄在心中狂喊着:‘若你真的因此而亡,这一次我绝不独活!我绝不会再与你隔着碧落与黄泉!’
就在此时,泰雅低哼一声睁开了双眼,面色渐渐恢复正常,当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便震惊地挣扎起来,口中喊着:“不……不……陛下……”
明霄上前用力稳住他的身体,沉声说道:“镇定,泰雅,陛下在为你解毒疗伤呢。”
愁眉苦脸摒声静气地注视着万岁爷,见他不禁面色如常,双颊竟还隐隐泛起一丝柔和的光晕,如霞似绯,异常明丽,愁眉苦脸看得呆了,眼光一转望向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