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地眯眯眼睛,
“嗬嗬嗬……殿下安心养伤吧……再会了……”
小花儿也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夏初时节,却平白出了一身冷汗。
“你的表姐倒是多,还都这么……这么……”明霄冷冷地斜睇他一眼,不再说话,心里却一窜一窜地冒火,也不知在和谁生气。
“——呃 ,”小花儿语塞,忽然觉得明霄的模样很可爱,气鼓鼓的但又强自忍耐,脸容明丽,他果然还是生气时最好看。
“她们……呃……确实比较活泼,不拘小节,如有冒犯,还望殿下宽恕。”小花儿垂下头,不敢再看,心里却像长出小手,一直向明霄的脸上摸去。
唐怡早识趣地躲了出去,屋中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但却莫名地令人紧张心慌,好像暗中有什么正默默滋生,悄悄涌动,空气渐渐变得稀薄,两人的呼吸都有点急促,仿佛能听到彼此砰砰砰的心跳。
“你……你退下吧,以后没有吩咐不要再进屋,我……我不想被打扰……”话一出口,明霄就后悔了,悔得手指尖都微微发麻,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他从来就不是个苛刻严厉的人。
小花儿静默无言,抬头直视着明霄,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紧蹙着眉头,好似万分厌烦疲倦。
转身走出房间,小花儿将门轻轻掩上,感觉心里也有扇门正缓缓阖拢,小花儿摇头淡笑,硬是奋力将心门敞开:——阿鸾这别扭性子不知是如何养成的,再不扳扳,日后恐怕要上房揭瓦了。
“备船,我今天就去主岛,直接在南港实验船坞泊岸。”小花儿吩咐着跟上来的唐怡,“最近夷寇活动猖狂,频繁袭击过往船只,竟然击沉了阿鸾的坐船,真得好好干他们一仗,替阿鸾出了这口恶气。”
小花儿的眼中瞳光湛亮,桀骜不驯的身姿令唐怡看得一震,——自古英雄出少年,从此后,就端看景生英姿勃发,征战碧海了!的
“小七,我快去快回,几天即可,阿鸾的伤情还不是很稳定,一切就都拜托你了。”小花儿回身望着唐怡,眼中的霸气倏地收归眼底,只余脉脉温情。
唐怡爽然一笑,伸掌与他互击,“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心看护他的。景生,祝你们试发成功,旗开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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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的傍晚,明霄靠在床头的大迎枕上,呆呆地望着琉璃墙外的天空,暮色轻笼,烈焰般的彤云一波波涌上天际,紫色的暮霭与金红的霞光纠缠翻腾着,动人心魄。
这般炙烈灼目的黄昏恐怕只有在海岛上才能看到,明霄却郁郁不快,眼里的彤云都化作心火熊熊燃烧。少岛主杜华自从那日被他斥退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每天都是小怡来换药,和他说笑一阵,留下几本书就离开了,也从未再提及杜华。明霄心里憋着气,你不提,我便不问。可胸中却像猫爪细挠似的难熬,难道我不传他,他就真的消失无踪了?连每日的请安问候都免了,当真不懂礼数!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慢慢过去,明霄心中的恼怒渐渐沉积,一直沉到心底,惊慌不安却缓缓上升,一直升到心口,气恼在下,惶恐在上,中间便是无尽的空虚,整个人都像被掏空了,行尸走肉一般,这种感觉,可怖可悲,每次想景生想到心灰时都会出现。可为何如今——如今为了一个杜华,竟又会心空如洗!
明霄恨意顿生,猛地抓起枕边的书只当投掷飞镖般一股脑地向门口丢去,门却在此时打开了,于是,飞掷而去的书哗地一声全都砸在来人的胸口上,
“——啊——”
“——啊——”明霄和推门而入的小花儿同时惊呼起来,幸亏明霄伤后真气涣散,不然他这飞书也可于瞬间至人重伤。
明霄瞠目瞪着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