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要凤公子陪在你身边,为什么不和我说?”
越镜尘合眸掩去讽色——想让他陪在我身边?还得和你说?
“这么说你很久以前就在这事上埋下伏笔,诱我入局?”
他说不清这背叛带来的是失望还是愤怒多一些。“我现在只后悔……不该只为试探你就放你下山。现在想想,你在不在乎我又有什么所谓?只要我在乎你就足够了。”
他这一个个“在乎”竟然一个比一个更意味深长。
“你更不应该为了圆谎再度回来,当直奔塞外,”男人一贯醉人的笑容竟然漠然而无情,“现在,你已经错过你最后的机会了。”
越镜尘竟似全然听不出这句话里的暗藏杀机,自顾自饮尽茶水。
“我回来自然不是为了圆谎,父亲大人聪慧绝伦,您以为我指望瞒着您多久呢?”
“我自然只是因为想见父亲大人而来。”
终章
男人愉悦地眯起了眼,含笑点点头。“还有什么我喜欢听的都再说说,我开心了,说不定就让你随便去哪里都行。”
越镜尘对眼下的情况很是没辙,对方不接受说理,也不接受好言哄劝,两人吵起来更是解决不了问题。重申,既然决定要娶回家,包容和理解他都能够做到,必要的时候让他把眼前气得快要冒烟的老虎当成猫咪哄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过现在,他无奈了。“……父亲大人,您说我能看上他哪一点?”只要你说的出来,大不了我想办法全部给他抹杀了就是。
殷殷盼望一个回答,结果对面的人眼神漠然,反倒不言不语。不由走过去轻轻顺着那头流泉长发。被这般冒犯的人没有表现出反感或是欣然,一双黑眸深的不辨喜怒。
——如斯美人,理应用尽一切手段留住。
情人眼里出西施。此时要是换个人在这里指不定早吓得站立不稳了,而自己眼里却只看得见美人。
“如果没有父亲大人您,也许我就陪着他逍遥江湖去了。”难得可见教主大人喝醋的盛况,逮到机会自然要使劲、拼命、努力地灌。
其实话里的情景不是没有设想过。他视为手足的那个人心地单纯善良,同样也视他为兄弟,能一起渡过往后的时光是个绝好的选择。再者那时候萧墨隐虽说已逐渐表现出极尽温柔的一面,但是谁敢相信那尊神心里有几分真情几分实意?
与其被动了心的人算计一辈子,趁早抽身眼不见为净才是他的风格。
那时从不曾想过能有机会象现在这样亲近这位难以取悦的人,也不曾想过可以象现在这样不担心对方反复无常阴晴不定的脾性而对他为所欲为。
于是现在连“想过要和别人逍遥江湖”这种混账话都敢毫不担心地脱口而出,而不用担心那位被忤逆了的人一掌击过来。
“你自己都不否认有过那种想法,那么能说我草木皆兵么?”
男人的表情其实平静得十足可怕。
越镜尘不屑再纠缠于这个扯不清楚的烂账。眼下光阴美好,理应不负如此时机。
他的手悄悄顺着对方的锁骨轻轻滑至腹部。手腕已经没入锦被之中,指下的风景非双眼所及,触觉反而敏感不少。手上温润光洁的的触感象一个梦,只要被卷入了,就能令他宁愿沉睡不醒的梦。
手腕被不轻不重地按住,刚聚起的内力眨眼被卸去。又一次暗袭宣告失败。
近在咫尺的那个人轻颦,眼底却含着淡淡笑意。“我说过,如果你想,就直接对我说,这种事难道有什么难开口的?以后别再让我捉住这些下作手段。”
“父亲大人教训的是。”以后在用,必须得有一击即中的把握,否则应韬光养晦,寻觅良机。
可是,等到他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