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卓审慎地打量着几个人,将目光锁定在水溶的身上。见他身形伟岸,器宇不凡,果然如昨日圣上所说的那样,心里顿生了几分好感。然而比武大赛开始之前,姜丞相那别有深意地几句嘱托却让他的心坎上蒙上了一层阴霾。他使劲地摇摇头,仿佛想挣脱那阴霾,朗声对几位考生道:“你们几位胜出者采取淘汰式,一人先站出来挑战,其余几人一一上前打擂,最终的胜利者便是今天比武大赛的优胜者,也就是今天的武状元。你们谁先来呀?”
“当然是我先来!”一个黑壮的汉子应是道。他是左部侍郎隋道远的儿子隋国柱。他父亲便是丞相姜世荣的党羽。
“好吧,那就由你先发起挑战吧!”宋文卓无奈地说道,随后纵身跳下擂台。
“你们谁先来挑战呀?”隋国柱不可一世地大喊着,不屑地目光在水溶等人的脸上扫视。
“在下先来会会你!”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最先挑战。水溶知道,他是右部侍郎柳峰之子柳一清。他的父亲一直和隋道远政见不合,今日两人的儿子在擂台上相见,自有一番好斗了。
话音刚落,二人便战在一处。水溶和其他三人便暂且跳下擂台去观战。
这个隋国柱也是空说大话,并没有真才实学,不过几十个回合下来,他就渐渐落了下风。正在众人都以为柳一清会获胜的时候,忽然隋国柱大喊一声,劈出一掌,那掌风凛冽异常,势不可挡,柳一清一个招架不住,生生地被这一掌打中了前胸。当下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水溶心中顿时一凛,暗道:这一掌为何如此熟悉呢?
隋国柱打伤了人却还不肯罢手,纵身一跳就奔着已经摔倒在地的柳一清踢过来,柳一清此刻已然难有招架之力,眼看着难逃这一脚,众人无不为之捏了一把汗,都知道柳一清是在劫难逃了。
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水溶闪电般地飞身上台,挡在柳一清的身前,伸出双手,使出一招金刚绞杀,叉开双手牢牢地缠住了对方的一只脚。
隋国柱万万没有料到半路又杀出一个程咬金来,他悬空在上忍不住骂道:“你这臭小子,本大爷的事,怎么轮得上你来插手?”
水溶冷冷道:“比武讲究点到为止,你已经使出阴招伤了人,却还不收手,要置人于死地么?”
隋国柱并不知道水溶的来历,依然怒喝道:“我警告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水溶轻轻叹息一声,摇摇头道:“如此之辈,毫无人之道义,这样的人岂不要成为天下百姓的祸害?”随即,微微皱眉,双臂用力,用劲加紧,只听隋国柱一声惨叫,他的脚筋已然被水溶夹断。日后即使能恢复,也要落下跛脚的残疾,周身的武功自然也不能发挥了。
看着在地上痛苦哀号的隋国柱,水溶冷然道:“不善待于人,必不得善待,此下场终是你咎由自取所致!”
这一幕悉数落入宋文卓的眼中,他不由暗暗佩服水溶的果断英武,也为隋国柱终落得残废的下场感到窃喜。可与此同时,他也深深的为水溶感到担心,虽然水溶乃是北静王的长子,又有世子的封号,还深得圣上的赏识,可是这隋国柱的背后乃是姜氏一族的偌大势力呀!不管如何,反正情况有变,我先助水溶一臂之力再说!宋文卓打定主意,遂令人先把柳一清和隋国柱抬下擂台,继而又高声对其他四个被推举出的考生道:“你们还有想打擂的吗?如果没有,那今天的武状元就是水溶世子的了,他当之无愧……”
宋文卓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嗖嗖两声,两枚飞镖分别落落在他的双脚两旁,进离他的脚仅一寸之远,若再偏一些,他的双脚必要受重伤。
“什么人竟敢这般大胆袭击主考官!”宋文卓心中暗叫不好,他逡巡台下,希望可以快速找到发暗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