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新婚第一天,兒媳給婆婆請安敬茶就遲到那麼久,她怕是揚州城的第一個,還是找不出第二個那種的第一個。
墨蘭看到蘇月身形停頓了幾秒後,在身後小聲的催促了一聲。
蘇月這才連忙走了進去,對著江晚福了下身子,這才說道:&ldo;婆婆,兒媳月兒來給你請安,月兒這般姍姍來遲,還望婆婆見諒。&rdo;
江晚笑著道:&ldo;沒事,昨晚是你們的新婚夜,定是明兒折騰了你許久,等明兒回來,看我不好好教訓這臭小子,這般沒輕沒重的。&rdo;
蘇月張口想要向江晚解釋,事實不是你想的這樣的。
可江晚卻在此時給蘇月露出一個,你別說,其實作為女人的我,我明白你的不易的表情。
蘇月見此,簡直是一言難盡。
她能說,你兒子其實並沒有折騰我,相反是我在折騰你兒子。
蘇月抿了抿唇,顯然這話還是不說為好。
於是就在你懂我懂大家懂得氛圍中,蘇月由墨蘭的幫助下,蘇月雙膝跪在地上,低頭恭敬的用雙手輕托著茶盞向江晚敬茶。
江晚伸出纖纖玉指,接過蘇月敬的茶,輕押了一口後,這才放下旁邊的小桌子上。
她看著蘇月低垂的額頭,轉頭向一旁跟著她的一名僕人,笑著點了點頭。
那僕人臉上也充滿了笑意,甚至贊同的也點了點頭。
江晚於是低頭從袖子中拿出一個水色極好的玉鐲,彎下腰去,牽起了蘇月垂在一旁的手,緩慢而又堅定地把那個玉鐲套在了蘇月的手腕上。
蘇月手腕上的皮膚細膩瓷白,戴上了這個玉鐲,霎時好看。
江晚滿意的笑了。
而蘇月則被江晚這舉動弄得有些吃驚,一般新婚第一天給婆婆敬茶,婆婆雖然都會賞賜一些東西,可是一般都是好好地坐在位子上,把東西賞給兒媳,而非像江晚這般,直接親自動身去為兒媳帶上東西,這其中的意義,非同尋常,代表著婆婆極為的喜愛這這個兒媳。
蘇月不由怔愣住,她雖然總是和趙子明作對,可見過江晚的次數甚少,實在沒有理由讓自己這個婆婆如此對待自己呀。
她想起坊間常說的,江晚這個人性子比較直,若是自己喜歡的人,便會傾其所有,真誠相待,可若是不喜歡,哪怕你拿著最好的東西,她也不會瞧上一眼。
可這樣的一個人,卻對著見了沒幾次面的她,如此的真誠相對,蘇月心中一陣複雜中,又忍不住了升起對江晚的好感。
蘇月低頭看著手腕上極為漂亮的玉鐲,水色極好、極為純粹,讓人一看便知,這玉鐲是難得的好東西,甚至她能夠感覺到,這玉鐲因為呆在了她的手腕上,皮膚想觸間,一股淡淡的暖意從玉鐲上傳到了她的皮膚,便知道這玉鐲價格不菲。
哪怕她家在揚州城混的不錯,可這般如此好的東西,卻還依舊是很少見得。
蘇月心中不免又是一陣驚訝,新婚第一天,婆婆就給了兒媳這般貴重的東西,可她想到趙家在揚州如今的地位,卻又覺得讓人不至於讓人難以接受。
江晚看著蘇月怔愣的望著手中的鐲子,便笑著解釋道:&ldo;這是趙家向來傳給下一代兒媳的傳家寶。&rdo;
蘇月一聽這是趙家傳給兒媳的傳家寶,下意識就像摘掉這個玉鐲,還給江晚。
她現在雖然名義上是趙家的兒媳,可是她並不喜歡著趙子明,甚至他們兩可以說,相看兩相厭,她甚至打算著,和趙子明不久便和離,這玉鐲怎麼也不應該給自己。
而且,蘇月也沒辦法讓自己昧著良心,接受如此貴重的東西,還有江晚的一片好意。
她不想欺騙她。
這不是應該屬於她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