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主语重心长的说:“没错!剑也有它的气质,就像持剑者有他自己的气质一样!”
萧木叶道:“那么,怎样才能使它成为一把真正完整的剑呢?”
剑主道:“只有让它饮了石人与兽人的血,它才能成为真正完整的剑!”
“这又是缪谈!”萧木叶道。
“这不是缪谈!因为那是把饮血的剑,我已和你说过,此剑是由我专门为你所铸,铸造之时,已请冥酣玄迷大师和东海龙太子共同为其书符念咒,蕴玄机于其中。在它饮过你的血后,它便属于你了,你也赋予了它剑的身躯,当它再饮过石人与兽人的血,它便又有了剑的气质。现在,你已杀了钟破浪,它就已饮过兽人的血!”剑主庄重、严肃的道。
萧木叶漠然道:“那么,下一步就应让它饮石人的血了!”
剑主口气坚决的道:“只有这样!”
萧木叶反驳道:“如果我宁愿不要这把剑也不去杀石人呢?”
“你不能这样做!”剑主严肃地说。
“为什么?”萧木叶大声问道。
剑主逼视着萧木叶,道:“因为你若是丢弃这把剑,数年后,当它有了新的主人时,它第一个就要刺穿你的心脏!”
“这也是早注定了的?”萧木叶问道。
剑主道:“是早已注定的!”
萧木叶不再说话,盯着手中的剑沉默良久,道:“石人是谁?”
剑主道:“石人就是石碎!”
“石人石碎到底是谁?”萧木叶追问。
剑主道:“石人石碎就是石人石碎,你怎么问他到底是谁呢?”
萧木叶又不再问了,他知道问也是多余的。
剑主忽用他苍老而有力手掌拍拍萧木叶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现在只有尽力去做,你想明白的事情,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还有,你多多照顾鱼儿!”
剑主说完,“哗”的一声掀起身后披风,犹如大鹏展翅,消失于夜色中。
笑奴还没有走,他在向萧木叶笑,道:“现在你总该不必为自己杀了钟破浪而痛恨自己了吧?”
萧木叶一字字道:“我根本没杀钟破浪!”
他说得不但庄重,而且是充满了十二分的自信。
他绝对不会否认自己说的每一句话,也绝对不会否认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
笑奴嬉笑道:“好了好了,你杀了也好,没啥也好,我们不说这些了——你看我今天的胡须修得怎样?”
萧木叶似笑非笑道:“你的胡须怎样与我何关?”
笑奴瞪起双眼道:“哼!你这个人真好忘事,那次在万红窟你不是告诉我最好把胡须修得再俊俏一些吗?你全忘记了不成——不过,我没有怪你,我喜欢你这种冷漠的性格!”
笑奴又操起了女人般的腔调。
萧木叶道:“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笑奴扬起脸道:“你说呢?”
萧木叶盯着他,道:“你最好将你的胡须和眉毛全部剃光!”
笑奴摸摸自己的胡须与眉毛,面露难色,道:“全部剃掉?怪可惜的;不过,既然你喜欢,我照办就是了!”
萧木叶冷哼一声,道:“你最好现在就滚开!”
笑奴嬉笑一声,道:“好!我现在就滚开!”
如果你相信的话,他竟真的蹲下身去,滚了起来,滚出了这片荒冢。
——仿佛萧木叶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要一字不差的照办。
现在,凄烟惨雾笼罩的这片荒冢又只剩下萧木叶一人。
萧木叶眼中又呈现了先前的那种茫然。
隐隐约约,他又听到了哭奴的哭声,悲哀、凄惨的哭声。书 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