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俟海記在了心裏面,沒有多說什麼。
秦深繼續說老師發的信息,&ldo;你看,要求每個小朋友複習第x課,預習第x+1課,還要把練習冊後面的小習題做了。事情還挺多的。&rdo;
章俟海愛憐地摸摸丟丟的額頭,小傢伙睡著了,小臉睡得紅撲撲的,&ldo;才這么小,就要學這麼多,太辛苦了。&rdo;
&ldo;拉倒吧你,我們小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現在還講素質教育,我們以前課業重多了。別一味地寵溺小孩子,現在多努力,以後的人生才會輕鬆。&rdo;秦深關了手機放到床頭柜上,夠手關床頭燈,&ldo;睡覺,還有一屋子的鮫人在呢,明天也不知道是個怎麼說法,真頭疼。&rdo;
黑暗中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秦深躺進了被窩裡的,吁了一口氣,&ldo;還是這麼舒服,睡了。&rdo;
秦深差不多是那種沾上枕頭就能夠睡著的人,丟丟這點隨了他。迷迷糊糊的時候覺得自己的手被握住,他打了個哈欠問:&ldo;幹嘛?&rdo;
&ldo;之前我不是和你說我見過的那個標本,睡覺前我得到一個消息,那位收藏者得了重病,時日無多。&rdo;章俟海的聲音在黑暗中輕柔而平緩,他的聲線富有磁性,是非常好聽的男中音,壓得低低的好似有一種就湊在耳邊的呢喃之感。
秦深腦袋忍不住蹭了蹭枕頭,感覺耳朵痒痒的,&ldo;那位收藏者是什麼人?藍月兒姑姑愛上的那個渣男?&rdo;
&ldo;是個女的。&rdo;
&ldo;……你又沒有說。&rdo;
章俟海低低的笑了,&ldo;那我現在說了。我想,我應該可以把那個標本弄過來,交給鮫人,應該能夠去除一些誤會。&rdo;
秦深囧,&ldo;我覺得他們見到了被做成標本的親人,會更加生氣,說不定會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我弟弟拆成一塊一塊。&rdo;
&ldo;我覺得不會。&rdo;章俟海說的非常篤定。
秦深打了個哈欠,免得自己睡著了,手撐著把身子往上面坐了坐,半靠在床頭上,&ldo;怎麼說?&rdo;
章俟海將自己見到標本的事情一一道來。
基於愛好、事業、興趣等等人聚在一塊兒就有了很多圈子,比如娛樂圈、古玩圈……章俟海年輕才俊,少而有為,早早就開創出龐大的商業帝國,讓許多老傢伙望其項背,同時也入了很多人的眼。
入了人的眼,就被拉入了各種圈,有大圈子有小圈子,圈子與圈子之間有重疊又有不重疊的,章俟海著實漲了很多見識。
見到鮫人的那個圈子,屬於頂級的那種。
大概十二三年前,章俟海被該圈子的大佬帶著去參加一個私人展覽,邀請人對他神秘地說,&ldo;展覽裡面的東西,你看一樣就好,要不是收藏者不肯交給國家,不然就是國寶。不,是世界之寶,讓神話成為現實,顛覆人的想像。&rdo;
展覽在一個京郊的私人別墅中舉行,參觀者除了章俟海外只有寥寥的五六人,每一個人走出去都是剁三腳,全國經濟抖三抖的人。章俟海量級還不夠,但他還年輕,前程不可限量,早晚能夠超過那些人。
收藏者是個七十多歲的老年婦人,做玉器生意,事業很是一般,但在眾多富豪中很吃得快,隔上幾年就會舉辦一次小型的展覽,邀請五六人前來參觀,章俟海這回是順帶的。
順帶的章俟海隨著眾人進入,見到諸如八米高的血珊瑚掛八角銅鈴鐺、一雙三米長的鏤空雕刻象牙船鑲嵌似火紅寶石、疑似《富川山居圖》正本、長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