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咖啡也没有泼到三个人,却搞得惨不忍睹。
弥生被声音吵醒,从睡梦中的世界回来了。
她揉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我苍白的脚。
弥生的呼吸停住了。她瞬间睡意全消,内心呐喊着如果这才是梦就好了。
「好痛……。啊、啊,榻榻米都湿掉了。嗳,我没被弄湿就该偷笑了吗?不过你也太笨手笨脚了吧?我也不是不了解你热得想游泳的心情啦……」
绿姐姐扫视周围这么说着,一副有点生气又有点好笑的模样。看她的样子,似乎没有看到我。
趁着绿姐姐集中在杨杨米的惨状时,弥生迅速地走近壁橱,拉上纸门。绿姐姐好像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
「对不起,我的脚绊到了……。真是会惹麻烦的脚……」
阿健捡拾托盘、杯于还有冰块,然后背着绿姐姐对弥生做出「干得好」的手势。
弥生的表情瞬间变得开朗。
「弥生去拿抹布来!」
弥生说完就要跑出房间,却被绿姐姐叫住了。
「等一下,弥生……」
被叫住的弥生冻住,不安地望着和阿健一起捡冰块的绿姐姐。
「……你啊,不要吵醒阿姨喔。要是被她看到这样子,肯定会被骂的。」
绿姐姐竖起双手的食指摆到头上。
「嗯!」
弥生跑下去了。
夜深人静,来到了有生命的万物进入睡眠的时间。
路上完全没有人影。确认这一点之后,两个人开始移动我。不能被任何人看见。不能让任何人看见,这是最重要的。
「哥哥,现在几点了?」
弥生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回味着梦乡的余韵,这么问阿健。
扛着我的阿健以与梦乡毫无关系的清醒声音回答:
「已经三点半了。弥生,不快点的话就天亮了。」
两个人——加上我是三个人,才刚离开家门而已。
阿健和弥生住的橘家离神社相当远。一想到要扛着我走完这趟路,似乎连阿健也觉得吃不消。
不管言谈再怎么老成,阿健和我也只差了两岁。扛着我移动,对阿健而言是一种沉重的粗活吧。
「还好吗?要不要弥生帮忙搬脚?哥哥,还可以吗?」
一边用手电筒照亮石子路,一边紧挨在阿健身边走着的弥生问。
在手电筒浑圆的灯光照射下,石子路两边的稻子那绿色的细长叶子朦胧地浮现出来。
距离神社还很遥远,两个人的步伐却是那么样地缓慢。
「好吧。弥生,拜托你了。」
阿健说,把我的脚伸向弥生。弥生把手电筒交给阿健,害怕用双手抬起我伸出的脚。
早知道就用种田用的一轮小推车了,阿健难得地后悔了。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前往神社的路竟是如此漫长,而我的尸体竟是如此沉重。
月光和星光都很微弱,两个人在黑暗中缓慢地前进。偶尔休息,彼此打气,继续行走。
来到距离神社只剩下一百多公尺的地方时,又休息了一下。
「哥哥,弥生累了……。剩下的明天再搬好不好……」
「明天啊……。明天有烟火大会,不过和今天差不多的时间的话,神社应该也不会有人了吧。可是,要把五月藏在哪里好?」
听到阿健的话,弥生那张童稚的脸露出了伤透脑筋的表情,沉思起来。阿健也一边挥去聚集到手电筒灯光上的虫子地思考着。阿健趁着今晚搬运我,把我丢进石墙洞穴里的最初想法依然没变。
「喏,弥生,神社就在眼前了。再加油一下,就可以让五月完全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