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一下怒了。完全像变了个人样,像头受伤的老虎咆哮道:“二哥,立刻传令下去,所有船只立刻停止前进,不去江都了,全部返回长安去。”
孟星河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跟在他后面那艘官船上原本笑谈正欢的一群人立刻不再出一点声响,然后都将目光一动不动注视着孟大人和他身边的女。柴少是轻轻挥手,已经让薛仁贵和罗峰二人按照孟星河吩咐去做。
面对孟星河突然的决策,云姨露出一丝幸福的苦笑。
“开船吧。别逼我再次跳进运河中,叫你一辈也休想找到我。”
孟星河正经,道:“那我陪你跳,大不了做一对鬼鸳鸯。”说话间,他已经将云姨拦腰抱了起来。饶是云姨心如古井之水,惊不起多大波浪,也微微羞红了俏脸躲在孟星河的胸前百媚千娇。这让孟大人万千感慨古代的美女就是耐看,身材高挑不说,还特别轻盈,而且特容易娇羞,抱起来就是舒服。像捧了一大束白玫瑰。
不过,这种惬意的事情,注定是维持不了多久的。率先逃离孟星河的魔掌的是云姨,她怕孟星河先前较大的声音,引来船舱中的梦蝶。她叫孟星河放自己下来,有正事要说,孟星河不敢不从,松手放人。没有再次被这家伙占便宜的云姨恢复正常,道:“三个月我要是没回来,你就同梦蝶一起到南疆找我。”
孟星河没问云姨去做什么。他默不作声,什么话都没说。
云姨也没过多解释,说了声外面风大,回船舱了。孟星河回过神来,说等等,然后从怀里拿出一只白玉镯。那是去年他去长安赶考时孟母塞进他包袱里面的盘缠,孟星河一直没用,除了拿出一串珍珠给薛施雨治天花之外,他都一直把那包东西压在箱底下,因为这是他们孟家留给儿媳妇的传家宝贝。
他不客气的将那个白玉镯套在了云姨雪白的手腕上和那条红绳搁在一起。
“好啦。这辈,你都逃不掉了。”孟星河像是松了口气似地笑了起来。
云姨摇了摇手上那个镯,算不得价值连城,甚至还比不上以前她戴的那些美玉。但她觉得,这辈戴的好的一件东西就是手上这个并不值钱的白玉镯。而孟星河也算修成正果打动了云姨一次,让她难得灿烂如花般嫣然一笑,高兴的有些小窃喜,背对着孟星河,轻踩着细碎的步伐,双手紧紧握着那只白玉镯,像是个收到定情信物的怀春小女般踮手踮脚走回了船舱。
乖乖,云姨也有如此少女般姿态。绝对是生平第一个人得以欣赏云姨如此模样的孟星河,猛的一拍栏杆,紧接着又听见某大人,毫不文明的骂了句,艹,手疼了,然后屁颠屁颠笑着回船舱继续看账本。
又过了一天的水路,终于到了江都的码头。遥想几月前他在此离别吕凝和梦蝶两人前去长安参加科举,如今几月功夫,已经成为别人口中所说的衣锦还乡的大人物了。
官船在码头靠岸,一行人,衣着并华丽的从船上走下来。当踏上江都码头那一瞬间,孟大人轻微感慨:“到家了。”然后在四周数千双眼睛的注视下一步步往城中走去。
第三十章 风波起马家
江都城还是老样一点都没变,处处青砖红瓦透着一股祥和的气氛。(_)宽广的街道上,贩夫走卒小商小贩没有其他官府培养的势力来干涉,忙碌的做着一天的小生意养家糊口。
正好到江都大家肚都还空着,按照吕老爷的性格,是不会阿谀奉承准备为自己接风,孟星河干脆带头就在街边找了个卖烧饼的摊,好在他带来的人都是习惯在外面跑的性格,不讲究吃什么倍儿有面,在烧饼摊前围了几桌狼吞虎咽起来。
虽然孟星河等人素衣打扮,但烧饼摊的老板还是看出了这些人身上的贵气。结账的时候也慷慨了一点,只收了几两纹银,只说了句各位客官下次再来就没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