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早上蔚惟一在婴儿床上醒来时,段叙初还在沉睡。
大概是蜷着腿太不舒服的缘故,不知何时段叙初的腿直接压上蔚惟一的,也难怪蔚惟一感觉到身上很重。
然而即便是这样,蔚惟一还是舍不得动,生怕打扰到段叙初的睡眠,她用一条手臂撑住自己的半边身子,悄无声息地凑近段叙初,用手点着数他纤长乌黑的睫毛。
数到一半弄错了,于是又继续耐心地数,第二遍时又弄错了,继续数……如此循环下去还是没有数清,蔚惟一的头反而有些晕了,懊恼地伸手去拽段叙初长长的睫毛,“初初——”
段叙初眼皮跳动一下,拧着眉毛没有睁开眼睛,低声回应,“疼。”
“你果然早就醒了。”蔚惟一轻声地笑,贴过去用柔软温热的唇吻上段叙初闭着的眼睛,颇有些恶作剧地问:“这样还疼不疼?”
段叙初的唇畔浮起笑意,声线温润慵懒,“好软,惟惟多亲几下。”,这样说着,他的腿勾住蔚惟一的小腿,下身明显发生变化的某物顶住蔚惟一,拖着声音像撒娇一样,绵长而沙哑,“惟惟,二哥早起很饿怎么办?”
“唔……”蔚惟一很为难地皱着眉头,觉得婴儿床太小,很难动作,她也只好用手去握住段叙初的粗硬,很有技巧地帮他动作着,“今天先委屈它一下。”
后来段叙初释放在蔚惟一的手里,死死抱紧蔚惟一在她耳边喘息着,他邪魅地说:“惟惟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在宝宝床上做这种事,很那个什么?这床单换新的,还是洗过之后再给宝宝用?”
蔚惟一:“……”
而且更可怕的是他们似乎还没有开始胎教,结果就在宝宝的床上做起这种事,这让蔚惟一感到很是惭愧、很是罪恶。
话虽这样说,两人还是在宝宝的床上打情骂俏、耳鬓厮磨一个多小时,才慢腾腾地起床。
仍旧是段叙初亲自下厨给蔚惟一做早餐,蔚惟一津津有味地吃着美味的食物,再回想起裴言峤那种水平的厨艺,蔚惟一觉得果然还是她家初初最好。
段叙初见时间差不多了,他搂过蔚惟一,手指抚在她后背的头发上,“我要走了,大概下午就会回来,然后我们去领结婚证。”
“嗯。”蔚惟一拿过雨伞把段叙初送到门外,双臂环住段叙初的脖子,亲着他的唇说;“你快一些回来,不要让我等太久,我也想跟你快点领证。”
段叙初低沉地笑了一声,“前天还说我不求婚,你不愿意嫁,今天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嗯?”
“是啊……”蔚惟一含笑说着,“我想快一秒成为初初的妻子。”
段叙初抱过蔚惟一的脑袋,在蔚惟一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低低地说:“在家等我。”
蔚惟一点点头,站在走廊下目送着段叙初撑着伞走出几步,她突然出声叫住段叙初,“初初!”
“嗯?”段叙初停住脚步,在伞下回过头时,唇畔噙着温柔的笑,雨点一滴一滴地溅落,他隔着淅淅沥沥的细雨凝望着蔚惟一,弯起的眉眼依旧如画,“再见惟惟。”
“再见。”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画面便永远定格在了这一刻。
***
段叙初先开着车去了裴言峤和裴姝怡的住处,让两人坐上车后,他们一同赶往裴家。
一路上段叙初和裴言峤低声说着话,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的一辆车子,在雨中悄无声息地跟着他们。
将近中午12点时,这边裴家葬礼上,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然而裴廷清等很久没有等到段叙初三人。
原本在电话里说十点钟会赶过来,如今足足晚了两个小时,而段叙初向来是特别守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