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惟一瞪他,“你明知故问。”
段叙初坦然自若,富有磁性的尾音绵长,“但我也想听你对我说的甜言蜜语啊……”
蔚惟一无言。
段叙初状似失望地长叹一声,“不勉强你。”,他这才继续刚刚的话题,“我是想说秦悦常年沾毒,不要说她那个孩子很难生下来,就算活到出生,也会造成胎儿的畸形。”
蔚惟一闻言一愣,到底还是有些同情,“孩子是无辜的,她却一点都不在乎。”
“不要为她惋惜,她不是第一次怀孕。”段叙初知道蔚惟一身为母亲,对待孩子一事到底还是柔软,他的掌心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我所知道的这是她第三次有孩子,前两个都流掉了,这个孩子能保到现在,也算是奇迹。”
“在我看来若是一个女人连最起码的母爱也没有,她就不配活着了,在这点上江茜比秦悦强了太多。”两人之间不存在前任问题,聊这些话题没有什么禁忌。
段叙初说到这里,俊脸柔和下来,墨色的重瞳深深凝视着自己身上的蔚惟一,“所以惟惟能在那种情况下坚持生下我们的女儿,在我心中你才是这个世上最伟大的母亲,对比起来我抚养囡囡,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若是你觉得自己还年轻,或是生第二个太辛苦的话,我们就不要再生了好不好?”
他明明很喜欢孩子,恨不得每天都挂在嘴边,尤其那天向来云淡风轻的男人,满眼怜爱地抱着池北辙的儿子,简直是有些爱不释手。
这种情况下,却还在考虑她的感受,这男人真让蔚惟一无话可说,她心中除了感动和满到快要溢出来的爱意,再无其他。
蔚惟一眼中的一大颗泪珠子滚落下来,她埋首在段叙初坚实宽厚的胸膛上,近乎哽咽地说:“不要再等了,今年我们一定要生个儿子。”
段叙初两条健硕的手臂抱住蔚惟一颤动的肩膀,他阖上双眸,低低地应了一个字,“好。”
***
第二天早上a市医院这边秦悦从昏睡中醒过来,睁开眼睛的第一动作就是伸手抚向自己的小腹,“孩子……我的孩子……”
“还在……”一直坐在床头的江震天连忙将秦悦搂入怀中,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医生说没事了。”
秦悦愣了一会,似乎刚从惊吓中清醒过来,她一下子投入江震天的怀抱,痛哭出声,断断续续地说:“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要害我们的孩子?震天你查清楚了吗?是意外,还是人为?不……一定是有人故意的,你不能坐视不管……”
江震天听得有些心烦意乱,面色阴郁不耐烦地说:“不要再吵了,这件事我自有对策。”
秦悦闻言身子一颤,抬起头用那双泛着泪水的美眸凄楚地看着江震天,“也就是说并不是我走路不小心,而是有人故意开车撞我吗?”,说着她激动地抓住江震天的手臂,“是谁?你告诉我……她三番两次地害我们的孩子,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江震天再怎么迷恋秦悦,他到底还有理智,不想让秦悦干涉江家财阀的内部斗争,铁青着脸色扯开秦悦的手臂,江震天刚要说些什么,下属打来电话。
“等会再说,我接个电话。”江震天放开秦悦,也不管哭泣的秦悦,他起身走出去。
下属在电话那边告诉江震天丁慧娟找上了家族,以及江洲集团各个有权威名望的人,企图让那些人在投票选举上支持她。
江震天闻言脸色一下子变了,“什么?”,他的身形一晃,差点又要气晕过去,扶着门很长时间才缓和下来。
他冷森森地吩咐下属,“让他们几人先顺从丁慧娟,以便拿到丁慧娟和他们签订的协议。我现在就返回去,你们记住不要轻举妄动。”
江震天挂断电话后回到病房,他一边穿着自己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