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跟随他出生入死十几年,虽说他和这四个人聚少离多不曾朝夕相处,但对于男人来说也无需整天在一起,他们的兄弟情义无形却深厚,早已渗透于骨,无论剔去哪一根他都会痛苦。
在连子涵事件上,因为连子涵没有死,他觉得活着就有希望,而这些年也经历了太多风风雨雨,因此那时他还能冷静,但这一刻庄名扬为护他而死,他那么强大无所不能,身为一个首领却连自己兄弟的命也保不了,感知到庄名扬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的这一刻,段叙初心中痛苦、愧疚、挣扎。。。。。。千万种负面情绪包围他。
蔚惟一太谅解段叙初,静默地等待中却看到斜对面蔚墨桦的下属向段叙初这边举起枪来,蔚惟一面色大变,“小心段叙初!”
尾音还没有落下去,蔚惟一压根没有看见段叙初是什么时候拿出枪来,又是怎么射出子弹的,段叙初甚至没有去看,一枪开出去命中要害,那个人下一秒钟倒在地上。
蔚惟一尚在目瞪口呆中,恢复战斗力的段叙初已经连续射杀几人,腾出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把蔚惟一拉起来,往后退出去几步,段叙初毅然地对护在他前面的黎傲和闻嘉仁说:“我先把惟一送出岛,若是你们还没有跟我汇合的话,我会再回来。”
黎傲闻言头也不回地说:“二哥跟二嫂一起离开,不要再。。。。。。”,话还没有说完,段叙初打断他们,“多保重。”
三个字音落下后,段叙初双眸通红地看过最后一眼庄名扬,他拖住蔚惟一的手大步往前走,“不要松开我。”
蔚惟一用力地点点头,“嗯。”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段叙初身侧,即便是在这种时候,段叙初还不忘放慢步伐等她,一路上还要射杀追上来的几个人,半分钟后终于走出厮杀最激烈、密集的区域,段叙初却是猛地一晃,整个人差点栽倒下去。
“阿初!”蔚惟一眼疾手快地扶住段叙初,这时才注意到段叙初面色苍白,额角滚出大颗汗珠子,她的心抽搐着,惊慌失措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段叙初稳住自己的身形,反而握紧蔚惟一的手指,十指相扣之下他唇畔勾起的笑意温柔迷人,“只要你还好好的,我就没事。”
危机关头说再多都是浪费时间、没有脑子,蔚惟一泪眼朦胧地点点头算是回应,手指更紧地反握住段叙初,“我们赶快走。”
蔚惟一说完,却在转头的那一瞬间注意到不远处中枪的汤钧恒在这时起身,单膝跪在地上,趁着蔚墨桦跟段叙初的下属周旋之际,在背后对蔚墨桦开出去一枪。
蔚惟一的脚下猛地一顿,再也迈不出去,眼看着汤钧恒要对蔚墨桦痛下杀手,蔚惟一慌忙拽住段叙初,“阿初,墨桦不能死,他是我的亲生弟弟。”
或许蔚墨桦做的一些事确实过分,她可以恨蔚墨桦、不原谅蔚墨桦,甚至可以当没有蔚墨桦这个弟弟,但再怎么说她和蔚墨桦毕竟有那层血缘关系在,亲眼看到蔚墨桦的生命受到威胁,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此刻蔚唯一和段叙初处在黑暗中,段叙初又擅于隐藏,也因此对手很难在短时间内找过来,段叙初自身也需要休息,被蔚惟一拉住后他停下来,淡淡地望过去一眼,并没有在一群混杀的人中找到蔚墨桦。
他不以为然地说:“我保证自己的人不会刻意去杀他,但我无法控制其他的意外。”,想到庄名扬的死,段叙初的悲痛再一次充满胸腔,话语中透着蔚惟一陌生的狠戾和讥诮,“而且他本来就该死。”
蔚惟一闻言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说:“你。。。。。。怎么能这样说?墨桦确实有过错,但也罪不至死吧?他是我的亲生弟弟、蔚家财阀的继承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我身为长姐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所以惟惟,你在维护蔚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