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定义‘幸福’的?你还是跟段叙初保持着地下情人的关系,被他藏在,甚至是软禁于某个其他人找不到的地方,断掉跟外界的一切联系。”
“你每天守着一栋大房子,他给你锦衣华服、珠宝无数,你不用付出多大的努力和代价,只要在床上伺候好他就够了。惟一,你这不叫幸福,你这是堕落知道吗?你们这类女人表面上光鲜,实际上很肮脏,一直都在作践自己。”
蔚惟一闻言猛地转头看向汤钧恒,睁大的瞳孔颤动着,两片唇瓣咬在一起,并没有立即反驳汤钧恒。
汤钧恒摇着头,惋惜而痛心地说:“你变了蔚惟一,你早已不是最初我认识的那个即便遭遇悲惨过后,却仍旧有理想和抱负,坚强而高贵的蔚家大小姐了。之前你为了报复委身于段叙初,我不惜放弃自己的事业来帮助你,但现在我觉得我为你做的一切都太不值得,如今的你拜金、虚荣,成为了外界眼中最下贱的情妇。”
“说完了?”蔚惟一安静地听完汤钧恒的这一番侮辱性话语,她并没有很生气,而是语声清冽地说:“汤钧恒,我记得在你某次醉酒后向我表达出你对我的爱意时,我就已经很明确地告诉过你,我不可能喜欢上你,一直以来我也并没有跟你玩暧昧,或是若即若离吊着你。我以为你懂了,所以才继续把你当成朋友。”
“关于我报复段叙初一事,是你主动提出要帮助我的,当然我自己也确实存有私心,对此我感到很抱歉,但从另一方面来说,朋友之间不就是互利互惠的吗?你没有为对方付出什么,对方又凭什么掏心掏肺地对待你?我自觉身为朋友,我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是你自己偏激,把所有的过错都施加在我的身上。”
很多时候蔚惟一算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她习惯隐忍和退让,但这她并不代表她软弱可欺,有些事她看得清楚,却并不喜欢争辩,但当到达她忍耐的极限时,一旦开口便凛然锋利、不给对方留有丝毫余地。
比如此刻。
汤钧恒被堵得哑口无言,先不说谁对谁错,至少论口才,汤钧恒这个谈判桌上口若悬河的商人,也不是蔚惟一的对手。
蔚惟一说完那一番话后,见汤钧恒坐在那里不动,她从容地站起身,“我先走了,过段时间我会邀请汤先生来参加我和阿初的结婚酒席。”
最后一句话否定了汤钧恒所有不堪的想法,同样也让他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他怔愣半晌,眼瞧着蔚惟一纤细的身影就要走出自己的视线,他大步跟上去抓住蔚惟一的手腕,“对不起惟一,我只是生气你放弃仇恨,而跟段叙初在一起。”
蔚惟一受伤的手腕虽说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很多时候仍旧使不上太大的劲,此刻被汤钧恒用力地握住,她疼得面色惨白,“放开我!”
汤钧恒这才察觉到蔚惟一的异常,转而握住她的手,看到她腕上的那一条伤疤,他一愣,“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蔚惟一的好心情被破坏,不想再跟汤钧恒纠缠,她转回身反扣住汤钧恒的手臂,准备来个过肩摔。
谁知恰在这时前方一道轻盈的女声传过来,“钧恒,你……”
身形萧条的姚思然站在走廊里,面色苍白地望着看似举止亲密的蔚惟一和汤钧恒,周医生站在姚思然身侧,很显然是周医生把姚思然叫过来的。
汤钧恒身形一震,看过去时姚思然眼中的泪水已经涌出来,他连忙松开蔚惟一的手,“思然,你听我说……”
姚思然却泪流满面地摇着头,往后退出几步,也不给汤钧恒解释的机会,她转过身就跑开。
汤钧恒担心姚思然会再次轻生,他也顾不上蔚惟一,低声说了一句,“抱歉。”,便跑着去追姚思然。
蔚惟一抚着被汤钧恒捏痛的手腕。
周医生大步走到蔚惟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