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问着,心里想的却是段叙初和蔚惟一分开那么久,最近几天晚上必定是在加班加点吧?裴言峤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心痛如刀绞。
蔚惟一闭眼假寐,并没有理会裴言峤,索性裴言峤也习惯了,两人算是一路平静。
车子停下来,裴言峤自己先下车,随后绕过去为蔚惟一打开车门,等蔚惟一出来时,他伸出手顺势就要搂住蔚惟一。
蔚惟一却是一个过肩摔将裴言峤撂到地上,随后也不理会裴言峤,她直起身子走进咖啡厅。
过了一会裴言峤才坐在她对面,斜眼睨着她,表情里蕴着不悦,却是什么也没有说,沉默地从侍者手里接过单子,习惯性地为蔚惟一点了咖啡和蛋糕。
蔚惟一转过身从包里拿出一张存储卡,推到裴言峤的手边,“这里面有两个亿,从此我们之间两清,不要说什么我欠你感情上的债,我伤了你的心,就必须要负责。归根究底,那也是你一厢情愿地爱我,如今这个结果也是你咎由自取。”
裴言峤的面色陡然变得苍白,他屈辱而愤怒,细长的深褐色双眸紧锁着蔚惟一,“我不懂你的意思,退一步讲,就算你又和段叙初在一起,我们之间也还可以做朋友,你怎么如此残忍,拿钱来侮辱我?”
对于有些人来说,用金钱偿还感情上的债,是对对方太大的羞辱,何况裴言峤不缺钱,但凡他是个男人,他都不会接受,蔚惟一却这样做了。
“是,我就是这么残忍。”蔚惟一点点头,对上裴言峤的视线,她冷笑着讥诮,“就是因为我以往不够残忍,我优柔寡断,下不了狠心,才造成今天这个局面。裴言峤你以为只是一篇报道,就能威胁到我?你也太不了解我,我这人就是喜欢反其道而行之,我怕你什么?大不了名誉尽毁身败名裂,至少我保护了我最爱的女儿,也没有让她觉得我不配当她的妈妈。”
裴言峤一愣,“什么报道?”,他以为蔚惟一误会了什么,才突然如此决绝,裴言峤很快的平静下来,皱着眉头说:“我刚从飞机上下来,换了身衣服就过来找你了,不知道什么报道。”
“呵呵!”蔚惟一发出冷笑着,表情里含着对裴言峤的轻蔑,“你裴家三少什么时候这么遮遮掩掩了?裴言峤,既然做了,就要有胆量承认。当然,你是否承认已经不重要了,我给你两天时间,若你还不向媒体大众澄清,你试试我蔚惟一会做出什么事来。我言尽至此,你好自为之吧。”
蔚惟一说完后,连咖啡也没有喝一口,站起身走出去,经过裴言峤身边时,裴言峤坐在那里拽住她的手腕,“连一次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吗?”
蔚惟一低下头看着裴言峤,只是他的大半张面容被垂下来的墨色发线遮住,只能从他沙哑中透着哀求的语气里,判断出他的情绪。
咖啡厅里流淌着钢琴音,蔚惟一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天他穿着白色衣衫,背对着她弹钢琴的画面,那个时候他们只是朋友,她那么珍惜这份特殊的友谊,到头来却走到这种水火不容的地步。
命运有时候真的很残忍,既然会有今天,为什么当初又让他们相识?难道就如花朵,绽放是为了凋零,而人与人之间的相遇,是为了以后的别离?
蔚惟一眼中酸楚得厉害,缓慢却坚定地抽回自己的手腕,她没有再说什么,侧过身子走出去。
而裴言峤坐在那里没有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大颗眼泪滚出来,砸在他仍旧放在半空中的手背上。
随后他拿出手机打开网页,看到今天的头版头条时,裴言峤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他把电话打给裴言瑾,“你说我是该叫你裴言瑾,还是厉绍崇,或者大哥,更或是李绍轩呢?”
电话这边的裴言瑾豁地站起身,“言峤你。。。。。。。。。”
裴言瑾刚开口,就被裴言峤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