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行礼,丁昭仪素来不爱管闲事,谁知道突然之间协理六宫之权居然落在她的头上,便要起身推辞不受,却被惠妃暗中制止了。两人带着一众宫嫔出了芙蓉轩,立在柔福宫的庭院处,看着众人说道:“出了这样的事情,凡是今日参加宴会的都有嫌疑,所以诸位姐妹这几日要受些委屈,各自呆在自己的宫里不要随意乱走。”
“瞧你这话说的,我还不知道妹妹,你是有心有力,只是这些年懒散惯了。皇上对你倒是知之甚深,一开口就点了你,可见是信得过的,你可不能藏拙才是。”
慕元澈神情带着欢愉,然后看着韩普林,“施针吧。”
夏吟月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下,“皇上恕罪,嫔妾……”
她得有多么害怕失望多么的恐惧无措,才能这样死死地拽着云汐的衣裳不松手,即便是昏迷着,也不肯松开。
这里面位份最高的两位嫔妃起了争执,其余的人哪里敢随意开口,更何况躺在床上的不是哪一位不受宠的,偏生是多灾多难的夜晚,众人越发的谨慎了,便是杜鹃这会儿也不敢多说什么。
夜晨对着罗知薇微微的点点头,扶着荷香的手往清漪居的方向走去。
“是,微臣遵旨。”韩普林躬身应道。
“韩普林,你来施针,闲杂人等都退下。”慕元澈竟是理也不理夏吟月,复又看着夜晚柔声说道:“阿晚,你哥哥还在等着你,朕已经将他调至御前侍卫,你很快就能看到他了,熙羽也念着你,还说要找你来玩耍,你忘记他们了吗?你乖乖的松手,让韩普林给你施针,你就能很快的醒过来见到他们了。阿晚,听话,你不是最听话的吗?你可还记得那盏灯,朕后来从你手里硬抢走的那盏灯?只要你乖乖的松手,等你醒后便还给你如何?”
杨成立刻回道:“公主起初不过是小小的风寒,本来经过微臣的诊治已经无碍,偏偏昨晚上后半夜微凉,公主殿下似是蹬了被子受了寒气,这才导致病情大力反复烧了起来。”
夜晚一个昏迷的人如何能听到这些,惠妃神色一如往常,但是新进宫的一众嫔妃脸色极是难看,看着皇上这样柔声轻哄,只是被哄的那个却不是她们。
丁昭仪无奈的叹息一声,“好端端的,这样的事情怎会落在我身上,可见我就不应该答应你赴宴。只是我没什么大的本事,只怕帮不上惠妃姐姐什么忙,让你失望。”
()
惠妃跟丁昭仪走在前头众人跟在后面,让身边的人速去弄玉小筑查看,侧头又对着丁昭仪说道:“知道昭仪妹妹是个不敢管事的,只是你看看如今宫里乱成一团,甘夫人要照顾玉娇公主,雪妹妹又收了这样的暗算,若是不能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仅皇上面前无法交代,便是后宫此风盛行,互相倾轧,彼此算计,成何体统?昭仪妹妹切不可推辞,只我一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若是妹妹搭把手,肃清后宫宫纪,也是大功一件啊。”
夏吟月身子一晃,以前惠妃虽然会插手宫中事务,但是毕竟不敢过分,如今皇上给了惠妃协理六宫的权利竟是正大光明了。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夏吟月笑着说道:“多谢皇上垂怜,臣妾这阵子也是时感疲惫,若有惠妃姐姐跟昭仪妹妹协助,也能轻省些,只是如此辛苦两位妹妹了。还有一事臣妾还请皇上圣裁……方才韩太医说雪妹妹是食用了跟药汤相克之物这才生命垂危,今儿个雪妹妹是参加的惠妃姐姐办的宴会,要想彻查此事,惠妃姐姐怕是要避避嫌才好。”
“皇上,臣妾实在是挂念玉娇,请皇上恩准臣妾先行退下。雪妹妹这里有皇上,有惠妃姐姐,臣妾也能安心了。”夏吟月捏着帕子哽咽说道,一张脸上全是焦急之情,拳拳慈母心,令人动容。
“杨成,你好大的架子!”慕元澈怒。
夏吟月身子一晃,急匆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