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冰冷的腰,蹒跚的走在不平的路面上,后面排水沟盖上盖子的声音像是一种终结。街上反过来的微光很快消失了,我不稳的脚步声在洞里回荡。洞应该很宽,可我不确定,除了自己的心跳和脚步声之外听不到其他——只有一次来自后面的不耐烦的叹气。
爱德华紧紧地搂着我,他的一只手从身体的一边伸到我的脸上光滑的拇指抚过我的嘴唇,我能感到他不时地把脸贴到我的头发上,我感觉到这是我们唯一的汇合方式,更加紧紧地靠向他。
此刻我感觉到他需要我,而这足够抵消在地道里被吸血鬼尾随的恐怖。或许这只是内疚——他对于他的错误的离开造成我想自杀就到这儿找死而产生的内疚但是当他问我额头的时候我并不在意他的动机。死前能和他在一起比活的更长更重要。
我想问他后面会发生什么。我想知道一会我们会怎样死去,或许提前知道会感觉好一些。但是我不能说话,即便是小声也也不行。别人什么都会听到包括我的呼吸与心跳。
路一直往下,我们在向更深的地方走去,我越来越害怕。爱德华的手一直抚摸着我的脸才没让我叫出声来。
我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光线,让洞里逐渐亮了一点,我们走在低矮的拱形地道上,我浑身颤抖让我以为自己很害怕,当牙齿开始作响我才觉得寒冷。我的衣服依然是湿的,地下城的温度冷得像冬天,也像爱德华的皮肤。
当他也发现我很冷时他放开了我,只握着我的手。
“别……”我哆嗦着用手臂挽着他。就算冻僵我也不管,没人知道我们还能活多久。
他用冰冷的手搓着我的手臂,想让我暖和一点。
我们很快走过地道,也许是我的感觉。我的缓慢速度惹恼了一个人,我猜是费力克斯,我能听道她的叹气声。
地道的终点是一扇扶手已经生锈的门,那扶手和我手臂一样粗。有扇扶手细点的小门开 着,爱德华很快的通过,进到一个稍大点有光线的石室。后面的铁门当的一声被关上并发出上锁的声音。我很害怕却没敢回头。
房间的另一端有扇看起来很矮也很重的木门,门很厚——我看得出来是因为它开着。
我们走进那扇门,我惊讶的四处张望,这让我放松了些,相反爱德华却要紧了牙关。
第21章:宣判
我们来到一条明亮的、普通的走廊。两边的墙壁是白色的,地板是灰色的。天花板上均匀地挂着很平常的矩形煤油灯。这个地方暖和些,我感到很开心,在走过阴森的下水道后感觉这个大厅尤其温馨。
爱德华的感受似乎和我很不一样。他眉头紧锁,看着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的电梯口似乎站着一身黑色的人。
简等在电梯旁,一只手扶着门,她面无表情。
进了电梯后,那三个沃尔图里的吸血鬼更加没有顾忌了。他们拿掉斗篷,把帽子留在肩上。费力克斯和德米特里的肤色都有点儿橄榄绿——和整体粉笔般的苍白很不协调。费力克斯的黑头发减得很短,但是德米特里的头发却长及肩膀。他们的眼膜周边鲜红,越往中央越黑,到了眼珠子那里已经是漆黑的了。他们的斗篷里面的衣服是现代的、苍白的,说不上有什么特色。我蜷缩在角落,紧紧靠着爱德华,他的手依然在我手臂上搓着,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简。
我们乘电梯时间很短,走出电梯,来到一个像是邮局前台的地方。墙壁是木头做成的,地板是很深很深的蓝色。没有窗户,取而代之的是大幅的色彩鲜艳的托斯卡纳风格的乡村风景画。白色的皮沙发整齐地摆放着,光滑的桌面上摆着水晶花瓶,插满了艳丽的花束,这些花的香气使我联想到殡仪馆。
房间的中间是一个高高的、光泽的桃花心木柜台,我惊奇地看着柜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