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冷杉,树干做了个简易撞门锤,六人扛着上几百斤重的树干,奋力朝寺庙山门撞去。
轰!轰!
撞了两下,战兵手掌皆被树皮磨破,那杉树上下都是雪泥,又沉又滑,极难握持。
李自成一把推开众人,怒道:
“都是些不济事的,闪开!看我来!”
说罢,他把两支袖子搦在手里,上下左右使了一回,口中叫了声入你妈妈的毛,两手抱起树干,勐地朝山门撞去,只听得刮刺刺一声响亮,把门前的石象生打掉了脑袋,五六百斤重的杉木卡察断成两截,李自成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山门大叫道:
“直娘贼,秃驴,滚出来受死!大齐禁卫军全部在此!今日老子要取你性命!”
里面僧侣听得半山里响,透过门缝朝外看时,只见个黑塔般的壮汉李抱着折断的树干,一步一颠抢上来,不由分说朝山门砸来。
两个把们的和尚叫道:“苦也!这是什么天神下凡,赶紧去禀告师傅!”
说完便把山门关紧,从里面把拴拴了。
李自成让战兵们将迫击炮架起,对着院内打了两炮,院中惨叫连绵。
见山门还没打开,李自成又用沙包大的拳头,擂鼓似得敲门。
这时候吴霄等人不断将燃烧瓶扔进寺庙院内,江流儿带人开始攀爬院墙。
李自成敲了一会儿,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于是扭过身来,对他六名战兵道:
“把火药都集中起来,老子要把门炸了。”
~~~
不知是因为春申法师对自己的人身安全过于自信,还是江流儿得到太上皇神力,他用雁翎刀刀尖轻轻一拄,便跳上了院墙。
院内景色一览无余,高墙后面,屋顶像波浪一样起起伏伏,竟然望不到尽头!
一群身披蓝色披风的僧侣和穿戴红色铠甲的武士,此时都被山门方向的砸门声吸引,他们像受惊的马群,一股脑朝李自成那边涌去。
江流儿不禁开始为他同伴担忧。
院墙附近只有三个武士,现在探头探脑朝山门那边张望。
一发炮弹呼啸着落入山门前混乱的人群中,以落点为中心,周围升起一片血雨。
武士们捂住耳朵,向没头苍蝇似得到处乱窜,两个蓝衣僧侣变成了破碎的尸体。
江流儿所在的院墙,内外都长满松树,墙根有一条浅浅的溪流,早已结冰。
他深深吸了口气,在心中对自己说,你是中军卫队最勇勐的武士,还有松下在,他们只是几个妖僧而已。
然后他带上两个卫兵,轻轻跳下院墙,落在院墙角落,三人穿过石头一样坚硬的冰块和松针上的冰渣,走过很长一段距离,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处外观豪奢的房屋后面。
门口站着四名身材魁梧的武僧,他们手持武士刀,两人一组,绕着禅房不停转圈。
“屋里有大人物。”
江流儿说完,从袖中掏出两支吹箭,递给一名战兵,两人贴着禅房墙壁,从后面缓缓接近武僧。
另一个战兵熟练给燧发枪装填子弹,警戒周围。
嗖!嗖!
两只吹箭射出,快要走到江流儿身前的目标应声倒下,战兵拔出匕首,给武僧补了两刀,迅速将尸体拖入阴影。
第二个武僧叫了下同伴名字,意识到情况不对时,脖颈已被人从后面死死攥住。
“里面是谁?”
“八嘎,死啦死啦,”
江流儿手指稍稍有力,掐断了对方脖颈。
最后两名武僧转过身来,目光与江流儿对视。
江流儿和战兵同时举起火铳,砰砰两枪,武僧还没反应过来,便已饮恨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