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紀雲開怔了一瞬，&ldo;是不記得，我就隨便轉了轉，正好轉到謝家。看到一些該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rdo;
周月明將信將疑，有這麼巧的事嗎?不過既然紀雲開這麼說了，她也就沒再多問，只是點一點頭。她遲疑了一下，換了話題：&ldo;紀雲開，鬼要過生辰嗎?&rdo;
&ldo;什麼?&rdo;紀雲開微愣，心念急轉，腦海里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果然，他聽到她壓低了的聲音：&ldo;再過半個月，就是你的生辰了。&rdo;
紀雲開的生辰在十二月十九，周月明一直記得這個日子。在他留書出走之前，每年到了這一天，父親安遠侯必然在府中設宴，給他過生辰。
周月明話一出口，又隱約有些悔意，特意提起他的生辰，難道是準備給他慶賀麼?可他人已經離世了，到了生辰這一日，應該不會有多開心吧?
&ldo;哪一天?&rdo;紀雲開挑眉，&ldo;十二月十八?&rdo;
&ldo;十九。&rdo;周月明脫口而出。
紀雲開微一沉吟，雙眉不自覺皺起。他對他生前他們的關係越發好奇了，她知道他的生辰，他們應該不是不熟這麼簡單吧?他想了想，搖頭道：&ldo;不過了。&rdo;
&ldo;……哦。&rdo;周月明莫名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幾分尷尬。
還好，青竹的聲音忽然響起：&ldo;姑娘。&rdo;
周月明應了一聲，轉而看向紀雲開：&ldo;紀雲開……&rdo;示意他離去。
大約是怕青竹聽到，她聲音極輕，眼睛也亮亮的，似乎還帶著一些懇求之意。
紀雲開心裡驀地一軟，唇角不自覺揚起，哪裡還有不應允的?他點一點頭：&ldo;嗯，我先回去。&rdo;
他話音剛落，便穿牆而出，消失在茫茫雪地中。
這場大雪下了一天兩夜才停止。
大雪過後，天更加冷了。
宋嬤嬤擔心周月明受寒，將她的黛青色大氅找出來給她裹上。
清早太陽升起，積雪初融，積雪被清掃開闢出一條道路來。
周月明揣著手爐帶著青竹前去春暉堂給祖母請安。一出房間沒見到紀雲開，她有些意外。以前幾乎每天都能看到他的啊。
&ldo;姑娘在看什麼?&rdo;青竹好奇地問。
&ldo;沒什麼。&rdo;周月明搖頭，繼續往前走。
給祖母請安後同她一道用了早飯。周月明在春暉堂略坐一會兒，才起身離去。
剛走出春暉堂沒多久，青竹就和一個小廝差點相撞。
那小廝也不多話，匆匆忙忙就往前走。
青竹微惱：&ldo;跑這麼快做什麼?沒瞧見姑娘也在麼?撞了我事小，就不怕撞著姑娘?&rdo;
小廝瞥了一眼周月明，連忙告罪：&ldo;姑娘莫惱，不是小的不知禮，是謝太傅和謝家公子拜訪，小的急著去請侯爺……怕客人久等，這才跑得急了一些，衝撞了姑娘……&rdo;
周月明心裡一咯噔：&ldo;你說誰?誰來拜訪?謝太傅?他來做什麼?&rdo;
太傅謝淵曾是帝師，他親自登門拜訪，在她看來，大約只有兩種可能，一是為孫子那日在金光寺外的失禮道歉，二是為孫子提親。
她想，前者的可能性或許可以忽略不計了。
&ldo;不知道。&rdo;小廝撓了撓頭，&ldo;帶了好些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