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莲手中毒莲花喷出蓝芒数十点,独孤威长枪搠出。
只见两人身法一阵急变,仍迅若飞鸟,瞬间不见。
司马荒坟等再想追,已然不及。
欧阳大脸色涨得赤红,恨声道:“冷——柳——平——这叛徒!”
独孤威望向冷柳平消失的方向,喃喃地道:“原来冷无刀已投靠了诸葛先生——他们是同一伙的!”
土行孙蹙眉道:“不可能的。他们看来也不像!”
杜莲道:“究竟后来出现的两人是谁?武功好高啊。”
欧阳大瞪了她一眼,道:“第一人身法虽快,我还是认得出来,他是铁手!”
独孤威道:“第二个人我也看得仔细,是冷血!”
杜莲走过去,把自己所发的暗器一一收拾起来,沉思了一会儿,抬头道:“我们追去。”
欧阳大道:“追得到吗?”
杜莲道:“适才我一共发出二十三件暗器,其中有一件是中途自动爆开,射出三件小暗器,故真正数目是二十六件暗器。”
然后她抬了抬在手掌中细如牛毛的暗器,接道:“现在地上只有二十五件暗器,那三件绝小的暗器,少了一件。刚才暗器是打向铁手的,铁手只用身法闪躲,并没有接。”
土行孙道:“你的意思是说铁手中了你的暗器了??
司马荒坟道:“就算命中了,这么小的暗器,对他来说只怕?”
杜莲脸色一沉,冷冷地道:“司马先生,你可知道。‘黄河镖局’一家四十二口是怎么死的?”
司马荒坟给她一睨,心中倒是有些不自在,强笑道:“敢问?”
杜莲拈出左掌心一根细小的针,冷峻地道:“我用这样的一根针,扔进了他们的水井之中,他们就这样了。”
然后用手指屈起来屈伸成一个“四”,一个“二”字,接道:“四十二条性命。”
司马荒坟生平嗜杀好斗,看到杜莲的神色阴霾,也不禁心中暗惊,只听杜莲续道:“我杀他们,因为黄河镖局局长黄七海曾经说过:“杜莲的毒莲花我才不怕!”
杜莲开始的一番话乃是证实她手中暗器之毒,末了这一句话倒是针对司马荒坟而发了。
欧阳大忙笑道:“幸得杜姑娘发射暗器,我们追铁手去吧。”
独孤威冷笑道:“不错!”
然后慢条斯理的把枪倒拖回来,施施然的道:“他们走不远的。”只见雪亮的枪尖,沾有血珠。
土行孙道:“你刺谁?”
独孤威:“冷血!”
冷血。
铁手一面急驰,一面看着冷血,猛地停下来,扶住冷血急道:“你受伤了?”
冷血道:“没有哇。”
铁手诧道:“那你身上的血?”
冷血笑道:“我前晚在追捕司马荒坟时,曾领教过独孤威的长枪。”
说着自怀里掏出一口破了的布包,布上都沾满了血,一面道:“我刚才捏破了布囊,在他枪尖上洒了点血,猪血。”
铁手不禁莞尔道:“也难为你有这分闲心。”
冷血分辩道:“倒不是闲心。我要他们以为我们受伤,全力追捕我们,我们就到处洒血,带他们兜圈子,一面找冷柳平,这样在后头的大师兄才不会遇上这批煞星。”
停了停,目中杀气突炽,接道:“况且,他们以为我们受伤,戒备必弛,我们便可趁机杀之。”
铁手深深地向冷血注视了一会,大笑道:“四师弟,你进步一日千里,为兄愧不能及。”
冷血正想否认,忽然全身一僵,向铁手道:“你中了毒莲花的暗器了。”
铁手回目望向自己的左臂骨处,正插了一枚绿湖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