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胸尤其狭隘,极之护短。
段天宝也可以说,是他唯一的弟子,对于段天宝的死亡,在情在理,他自然都不会袖手不管。
一顿他又道:“况且事情的真相是否如此,仍然是一个问题。”
段南山听说愕然回头,道:“国师的意思,乃是独孤雁杀天宝,可能会另有原因?”
风入松颔首。
段南山道:“何以见得?”
风入松道:“独狐雁是一个职业杀手!”
“这又如何?”
“谁有钱给他,他都会替谁杀人!”
“这就是说,可以有人出钱买凶手刺杀天宝?”
“不无可能。”
“那么他妻子与天宝的关系!”
“可能是他预先安排的一步毒着,那么他杀天宝,岂非就理直气壮?”
“不错!”
“也所以我们现在若要将他追杀,就不无顾虑。”
“顾虑什么?”
“遭人非议!”
“好一个独孤雁!”段南山不由得怒形于色。
风入松冷笑着接道:“微臣也曾见过这个人,武功不知道如何,但毫无疑问是一个聪明人。”
段南山微微颔首,道:“那么以国师意思……”
风入松道:“无论如何,非杀此人不可。”
段南山沉吟道:“也许那是事实。”
风入松道:“如此就更需要消息传开去之前击杀此人!”
段南山颔首道:“孤也正是这个意思!”他松开的双拳立即又握紧,恨声道:“不杀此人又如何消我心头之忿!”
“一切包在微臣身上。”
“孤正要你亲自走这一趟。”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宫中武士,由你调动。”
“不过半日,谅他也走不了多远,千骑武士,已足以助我搜遍这周围干里!”
“多带五百,方便行事。”
“更好!”
段南山霍地转身,振声道:“传我命今,追杀独孤雁!”这句话是对风入松说的。
也是对众武士说的。
丹墀下轰然齐应:“追杀独孤雁!”
风入松武功高强,已不是独孤雁所能够应付的,一千五百个武士,已足以将独孤雁的行踪找出来。
追杀今已下!
白马,锦衣!风入松一骑在广场上疾驰一圈。
疾风吹起了他的鬓发衣裳,人虽然瘦老,但另有一种威严。在广场周围,一干五百名骑马武士排列整齐,已准备妥当。风入松策马如飞疾驰一圈,猛然一挥手,喝道:
“出发!”
语声一落,当先策马奔出。左右廿四个锦衣武士连随策马奔到风入松的身旁,其余各人亦自催动坐骑。
锦衣,红衣,黑衣,鲜明夺目。马蹄雷鸣,声势浩大,震撼长天。
第三回 亡 命
黄昏。
第二天黄昏。独孤雁歇息在路边一株大树下。他屈膝坐着,将头埋在双膝中。一路上,并没有任何意外发生,一切看来都是那么宁静,可是他总觉得有些儿不妥,却又不知道是什么不妥。每当危险迫近的时候,他就会有这种感觉,十年来,这种感觉也不知救了他多少次性命。
他停下。虽然疲倦.他仍然能够支持得住,时间现在也还很早,但一种强烈的疲倦感觉,一种难言的疲倦感觉已然充满了他的整个身子。
他实在不愿意再走下去。眼前的道路看来是那么长,到现在为止,他实在还没有一个目的地,只是前冲!
他单身匹马走江湖十年,餐风宿露也不知多少次,却从来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