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喜至极,当场落下感动的泪水。
“另外有件事,我也不想瞒你,既然我们决定共度一生,那么我想让你知道我的过去。在我小的时候,曾经是个受虐儿……”
佟烈崴用低沉平板的语调,述说自己曾经历过的人间炼狱。
“烈崴……”即使已经听他的朋友说过,但亲自听他述说,更让她难过得数度哽咽。
“别哭!我让你伤心太久,我不想再让你流泪了。”佟烈崴笨拙地抹去她粉颊上的泪,嘎哑的呢喃:“我爱你!直到差点失去你,我才发现,我对你不是毫无感觉。过去我一直生活在封闭防卫的牢笼中,害怕受伤害,直到你出现,强迫我走出阴暗的角落,把阳光带入我的生命中,我才真正感受到被爱的幸福。我感激你、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我不哭了!”邬晶遥吸了吸鼻子,竭力忍住热泪。“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的爱,从今以后,我要高高兴兴的,只让你看见我的笑容,再也不流泪了。”
“呃,我——我也会尽力让你开心、快乐,宠爱你一辈子。”佟烈崴神情别扭的许下他生平从未对人说过的承诺。
“那——你也会好好爱我们的宝宝吗?”她甜甜的问。
“这……”恐惧再度袭上佟烈崴的脸庞。“我会供应他一切物质需要,尽到养育的责任,至于其他的……我怕自己一靠近他,就会像我母亲那样,忍不住……殴打他。”
“不会的!我相信你,你不是那种会动粗的人,我相信你一定会很疼爱我们的孩子。”
“不,我不相信自己!拜托你,暂时别让孩子靠近我,我真的……没办法!”
他脸上货真价实的恐惧与害怕,让邬晶遥好难过,她柔声道:“你别紧张,我不会强迫你现在一定要接受孩子,我只希望将来你习惯孩子的存在之后,能够试着打开心防,接纳我们的孩子。”
“我尽量试着去做,但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做到。”
“没关系,只要你有心,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一定能够自然的亲近孩子。”她对未来充满希望。
“嗯。”佟烈崴不安的点点头。
“对了!”她将头枕在丈夫肩上,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烈崴,你说我们的儿子,该叫佟什么好?”
“随便。”佟烈崴仓卒移开目光,嘎声道:“铜板、铜像、铜锣烧,叫什么都好!”
目前他还无法和那个小东西太亲近,就连名字他也不愿多想。
“你在开玩笑吗?哪有人替孩子取这种名字!”邬晶遥轻捶他的胸口,笑疼了肚子。
“我真的不会取名字……”
父母为孩子取名,多少蕴含着对子女的祝福与期许,而他根本不知该期望孩子什么。
“那——我们替儿子取名佟宽恩好不好?我希望他能有包容一切的胸襟。”
佟宽恩?佟烈崴的目光转柔了。
“好,就叫佟宽恩。”
他也希望,儿子真能拥有包容一切的胸襟,千万不要像他的父亲一样,始终惦记多年前的阴霾,险些放弃像他母亲这么完美的好女人,错过属于自己的幸福。
一年后
佟烈崴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杂志,但视线却没停留在上头,他浑身僵硬地缩在沙发的最边缘,一双眸子警戒地盯着在客厅摇晃奔跑的肥嫩小娃儿。
他一下往东跑,一下往西跑,一下子钻到椅子底下,一下又企图爬上茶几,顽皮得不得了,没有一秒钟肯安分。
他难以想像,自己怎么会制造出这种柔软浑圆的小怪物?
平日,这个小家伙都是由他的妻子一手照料,而他则是有多远躲多远,根本不敢接近他,连出门都是妻子用娃娃车推他或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