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大惊:“什么,你真的没有偷窥过我?明明有次沐浴时有双可恶的狼眼透过门缝望里瞧,幸亏我发现的早。”
莫小小更惊:“我什么时候偷窥过你??污蔑,绝对是污蔑。肯定是大黄,他那双贼眼怎么看怎么都不老实。要不就是李寡妇,她暗恋你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估计也是耐不住寂寞了。说不定哪天着把你就地正法了,人要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的。”
黄药师啐道:“说什么呢,不要怀疑我们纯情的友谊。倒是你们,若真的遇见心仪的对象,一定要紧紧的抓住。不要像师父这样,抱憾终生啊。”
那是黄药师的伤痛往事。七十多年前,黄药师也就比琥珀莫小小大个两、三岁,还是个青春飞扬,风华正茂的少年。小小年纪,尽得师父真传,医术高超,初出师门才半年就已名动江湖。一时风头无劲!一日,黄药师路过一个染了瘟疫的村庄,当时村庄已被官兵隔离封锁。瘟疫得不到控制,不少村民已经就此命散黄泉。黄药师恰巧经过,花了一番工夫把那瘟疫治好,村民也终于从死亡的阴影下逃脱。村民把黄药师当作天降神人。村庄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在加上村民的竭力挽留,黄药师便暂时留了下来,协同村民一起治理村庄,使重新走上正轨。在这期间,黄药师和村里一位善良勤劳的美丽女子相恋了。待到村里恢复往日的常态后,黄药师向村民辞行,临行时他对姑娘保证,待到他功成名就,探得医学真谛时,便来娶姑娘,两人幸福的白头借老。谁知黄药师这一走,从此杳无音信。姑娘在日夜的等待中,苍老了容颜,憔悴了身心,燃尽了希望,最后抑郁而终。黄药师是在姑娘离世后的第二年重回故里的。那时他满心欢喜,只等娶那心爱的人儿,夫妻双双把家回。谁知迎来的却是一茔孤坟还有漫山遍野的迎春花。黄药师趴在姑娘的坟头痛哭流涕,恍然明白原来那功名利禄都是虚的,只有那相伴一生的伊人才是最真的,最幸福的。黄药师自此带着心爱女子的香灰离开了这伤心地,寻了春谷这处宁静平和的地方,种上姑娘最喜欢的迎春花,在往后的岁月里悔恨痛苦的思念着。
从此这就成了黄药师心里最大的伤痛。黄药师也是在姑娘的忌日喝的酩酊大醉,莫小小和琥珀这才知道的。原来这个健康爽朗的老人心底也是这般的苦。
“师父。。”莫小小低声道。
黄药师昂首又灌下一大杯酒,已是满眼沧桑:“不碍事的,你们莫要辜负了这黄金岁月,莫要负了他人,也莫要负了自己,人生真是经不起蹉跎啊。”
琥珀却是双眼异彩连连,定定的看着莫小小半晌,在莫小小即将控制不住,破口大骂道:靠!想被我播种就直说时,也昂首喝下了酒,朗声道:师父放心,徒儿必将谨尊师父教导,没齿难忘。”声音铿锵有力。
黄药师属于行动派高手,风风火火的,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才决定了,就要莫小小琥珀立刻走人。
莫小小一面思乡心切,一面又舍不得黄药师。这个老人对她真是打心眼里疼爱的。说她刀子嘴豆腐心,其实他才是真正的刀子嘴豆腐心。
在春谷的时候想家想的紧,可是真要离开了,又舍不得黄药师。想到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他都要孤独的生活,心里就一阵发酸。
琥珀也是一脸不舍,黄药师教会了他太多知识,给了他太多关爱,对这个老人他早已生出深深的儒慕之情,一如子对父。
黄药师笑道:“出去了可要好好做人,救死扶伤,不许丢我的脸。”
莫小小道:“师父,您不和我们一起走吗?留您一人在这里我们不放心。”
“怎么会是一人,不还有你们师母陪着吗?这些年也净被你们瞎闹腾,没有好好陪你们师母。你们走了正好,我们也可以安静的说会话。去吧,都去吧。”
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