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
杨渺一时无言,面对着对面女人的那张娇媚中带着些许清纯的脸,他脑中不由的生出一种错觉,这还是那天晚上的那个放浪的谢婉娘么?至于到底是怎么获罪的他还真没问清楚,至于他头上的金字刻得比较小估计也不是因为罪名小的缘故,而是使了钱的原因。
“不说话哩,可是恼了奴家了?”谢婉娘的眼眉间的媚意越来越浓了起来,挪了挪凳子,靠近了稍许,“嗯,看起来年纪倒是不大,可过十七了。”
杨渺有点哭笑不得,这谢婉娘的口气完全像是在调戏他,殊不知他在后世也是见惯了风月的老手,说实话,他对面前的这个女人并不反感,相对于后世那种糜烂的社会风气来说,谢婉娘的这些行为并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去忙吧,我马上就走了。”
“哟,还真是恼了奴家了。”谢婉娘咯咯的笑了起来,“好了,不惹你了,往后就来我这儿吃酒,我不收你钱,如何?”
杨渺笑了笑,没有答话,甚至有点忘了来这里的目的,这女人还真是有手段,或许刚才根本就不应该出手,心中顿时生出一阵厌恶之感,没由来的问道:“你跟陈黑子是真心的还是假意?”
谢婉娘身躯一震,立在当场,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有震惊有慌张也有害怕,心中犹如被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双肩微微的颤抖了起来,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对别人的看法是如此的重视,悠悠的转过身来,用一种幽怨的声音无力的回答道:“真心又如何,假意又如何。”
杨渺一时无语,是啊,真心又如何,假意又如何,她毕竟有她选择生活的权力,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谢婉娘的本性并不坏,但自己原定的计划还是要继续下去,今天的收获却是已经足够了,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全部的五十文钱,丢在桌上,在谢婉娘那幽怨的眼光中走出了酒肆。
带着满头的思绪回到营中,军饷的事情仿佛已经有了个结果,远远的听到一些配军口中传来的咒骂声,“他娘的,为啥偏偏咱北营要扣,惯得他来还,都以为咱都是吃骚水长大的不成。”
当即有一个配军附和道:“可不是么,这么些年了,没发过一次足饷不说,就连每年的衣俸都不见半尺,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诶,不是说头他们齐齐去找管营理论了么,结果如何了?”
“哼!结果!”当中有个稍年长的配军冷哼一声,接着道:“严管营那孬货能有啥结果,只说这都是节级的吩咐,知监大人过些日子要来巡监,这是应有的照应。”
“那咱就这样算了?”
“当然不,我看今次各都的头头都是动真格的了。今次可有好戏看咯。”
在一旁听着这些配军的谈话,杨渺心中有了底,按照革命时代的话来说,这次的‘罢工’行动已经远远的超过了预期的效果,严管营一时之间被这些基层干部逼得急了则肯定要去请教陈黑子,只要陈黑子不妥协,势必又要向严二施压,事态正向着他希望的方向发展。
……
夜晚,陈黑子书房中。
昏暗的油灯下,陈黑子阴沉着脸坐在正位,严管营正襟危坐在堂下,窗外的风呼呼的刮着,吹的那纸糊木窗哐哐作响,气氛凝重的有些吓人。
严管营终于忍受不住这气氛的压抑,忍不住开口道:“节级,要不今次的饷钱就不扣了罢,那帮莽汉可是来真的了。”
陈黑子瞟了严管营一眼,“你当这就只是一次饷钱的事么?”
严管营一愣,“节级的意思是?”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此时绝不能姑息。”
“可。。。”严管营小心的看了陈黑子一眼,接着说道:“可如今事态已经到了万分火急的地步,过些时日知监大人就要来巡监,若不尽早平息,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