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打群架的伙他在后世也经历过不少,以前在军中也和外面的社会上的人打过群架,少不得也动刀的,这些他倒是不太担心,唯一担心的就是如果真的将巡检司的这些人打死了或者打伤了,会不会引起什么后果,凑到一个姓王的副都头身后,小声的问道:“通报了虎三哥没?”
王副都头点了点头,小声的答道:“使人去了,兴许就在路上了,今次可要狠狠的教训教训这帮小杂种了,手已经痒了很久了。”
看到王副都头兴奋的样子,杨渺的担心稍稍的安稳了下来,打就打吧,大不了再做一回热血青年,想到这里不由一笑,自己现在可不就是一个热血青年么。
沉寂半晌,从陈黑子的口中挤出了一句话,“你等可要想清楚了,不尊上令者,以造反论处。”
“我呸。”刑都头忍不住大声的嚷了起来,“谁敢说老子造反,这些年你克扣军饷,中饱私囊,可敢到与我们到知监大人面前去说个清楚?”
“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陈黑子终于变了脸色,那黑脸陡然间变红了,手向前一挥大喝一声,“来人哪,将这些造反的囚徒给我抓了。”一得到陈黑子的招呼,身后巡检司顿时就吼叫着朝杨渺这二十多人冲了过来。
“弟兄们,并肩子上,让这伙杂毛小子看看咱们落厢老兵的身手。”刑都头这下却是吼了起来,这声音之大估计连几里外都能够听见。
随着刑都头的这一声虎吼,北营的这些落厢老兵顿时动了起来,挥舞着手中的棒子气势雄雄的迎着前面巡检司的厢兵冲了过去,那帮子人仿佛也知道其中的规矩,不敢真的用刀,这种事要出了人命他们也担不起责任,只是挥舞着手中的铁链,像狼一样向着北营的人扑了过来。
一时间整个顿时北营鸡飞狗跳,二三百人将整个校场围了起来,观看这难得一见的群殴,更有人甚至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仿佛在看什么把戏一般,杨渺将这一切都置若罔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站在后面的陈黑子,擒贼先擒王,眼下自己这一方明显占弱势,要是不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陈黑子制服,或许今天自己这二十多人就要全部去吃牢饭了。
北营的这些老兵到底是战场上下来的,经验上比起那些没经过大阵仗的厢兵们强得太多,虽然巡检司的厢兵比自己的这一方多了一倍,但一个急冲之下就被冲了个七零八散,混杂之下,杨渺一时间倒是找不到陈黑子的方向了。
“你们都吃屎的啊,二个打一个,别给我分散了。”正当他四处寻找不着的时候,左边的人堆中传出的一声急吼声让陈黑子现出身形来。
“弄死你个婊子养的。”骂声连连伴随着拳脚相加,巡检司的厢兵们在陈黑子的指挥下仿佛一下子(e3)找到了门道,分散了开来,两个一组,各自盯着各自的目标开打,一时间冲在前面的两个老兵错不及防之下挨了两铁链子,疼的哇哇直叫,杨渺也被两个厢兵给盯上,眼瞅着陈黑子又退到了远处。
一群老兵动了真火,刑都头朝身后大吼道:“狗日的,欺负咱们没人是吧,三子,去南营,叫猛子带人来,就说有人要对咱们老营的弟兄动手了。”
“日他娘,别让他叫人。”陈黑子脸色一变,对着身旁守着他的最后两个厢兵,“去,再去家里调人来,就说要南营也造反了。”
趁着混乱当中,两边的人各自去叫人,杨渺费尽从两个厢兵中脱身了出来,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是有点大意了,虽然说各种搏斗技巧还在,但这副身体的协调性和灵活性却跟不上脑子的节奏,双拳难敌众手,他的‘乱披风棍法’大多都落到了空处,反而有几次都被那两个厢兵的铁链尾抽中,疼得他一阵呲牙。
想起以前打混战时候的情形,索性丢了手中的木棒,对付铁链,这木棍实在是占不到什么便宜,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