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子青淡淡的道:
“老柴,你所谓小小的惩罚是欲如何?”
柴造烈狂厉的一哼,道:
“将横山豹这胖小子,开肠破肚,再将腹内的东西叫他的下人生吞,其他的人,一人各断一臂一足,与老夫动过手,再挖其双目,削其耳朵,剁其四肢,再……”
敖子胯蓦然仰天长笑,笑声激昂高亢,有裂金石之威,震天动地之能,嗡然绕回,历久不绝。
待笑声消落,敖子青不屑的道:
“如果遭此惩罚,他们还像人吗?还能活下去吗?也用不着在下说情了。”
柴造烈心头一跳,暗忖道:
“看来你小子今天是非插手不可,老夫的威名被他减去大半,他的一身武功乃属强中之强,霸中之霸,可真有点辣手,如此与周古新两人,不知胜算有多少,岂不给他点颜色,乌字敖这些小混帐传言出去,说老夫怕了他,岂不……”
柴造烈一拂红袖,道:
“老弟,咱们各走各的路,独木桥、阳关道,两不侵犯,你何必强出手,妨碍老夫的行动?”
敖子青忽然展颜一笑,道:
“只要老柴你放过他们,给在下一个面子,将来狭路相逢,在下乃感念你的好意。”
柴造烈双目一瞪,精芒暴射中,怒道:
“这么说来你是非管不可了?”
敖子青静默的凝注着柴造烈,表情十分古怪的向周遭打量了一下,微笑的道:
“贾执法,柴大当家的,不买在下的账,各位以为如何?”
横山豹贾况像猛然被人砍了一刀似的一抖,双臂高举着“扑通”跪下,急不成声的道:
“敖大侠,小的奉教主之命,出来接一批买卖,如果……不能达成,小的等人死不足惜,但是小的等人的家属也将遭祸连,敝教教规甚严,求敖大侠……救救小的等人的命……”
贾况才跪下,后面的大汉也同时跪了下来,口中不断求情。
敖子青心想:
“乌字教的教主云里赤雷华成还算是条汉子,怎地手下全是贪生怕死的小辈,不过,教规祸及家属一条,未免太不人道了。”
淡淡一笑,敖子青一摆手,道:
“罢了,你们都起来吧!跪在这里好看吗?在下恐怕为你们惹来一身麻烦了。”
横山豹贾况等人一拜再拜,口中唯唯喏喏,方才自地下爬起。
柴造烈强硬的道:
“敖子青,你是明罢着要与老夫过不去吗?老夫不过想教训几个招子不亮的家伙,你为什么一定要跟老夫过意不去?”
敖子青轻轻的道:
“如果你只是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在下当然不好多说,可是你出手太狠,如此一来,在下实在看不过去,路见不平,只好拔刀相助!”
柴造烈朝敖子青狠狠的瞪了一眼,吼道:
“敖子青,江湖上混的日子长了,别为了几个吃杂扒地也软骨头的家伙,弄个灰头上脸,毁了你建立不易的盛名。”
敖子青轻蔑的一撇嘴,道:
“不敢,在下还年轻,毁了英名,还可以重新建立,只是老柴你的时日只怕就来不及了。”
柴造烈神色已显明的暴怒到了极点,他断吼一声,红须红眉俱张地踏前一步,厉色道:
“敖子青,你是在逼老夫动手?”
敖子青满不在乎的一笑,道:
“悉听尊便。”
季梦寒轻轻的捏住了敖子青的手,低声道:
“子青,他是个老魔头,功夫很厉害,你……”
敖子青握紧了季梦寒那滑嫩的小手,轻声笑道:
“只怕比你的夫郎还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