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什熟知公主的脾气,只能招呼侍卫们回到原地,紧张无比地观察着周围。
“镗——”枪又响了!
这回子弹是奔叶卡捷琳娜的胸口来的,看来枪手以为第一颗子弹打偏了,这次自信不足,所以改了一个更容易击中的目标。
我形同鬼魅地闪出去,把这一颗子弹也收进掌心,同时,林子文通过耳麦大声道:“阿忆。狙击手在你11点位置!距离大约400米!”
我捂着耳朵小声说:“知道了。”
林子文急道:“你还不带公主撤退?”
我看了一眼正在投入演讲的叶卡捷琳娜。犹豫了一下才在她背后用极小地声音道:“叶子——”
叶卡捷琳娜肩膀微微一耸,放慢了语速。暗示我说下去。台下人们时而鼓掌,时而呐喊,她和他们之间已经建立起了很融洽的沟通气氛,这时听众们发现了公主的不对劲,几万人安静地看着她,我不知道现在把她拉走他们会是什么心情,我察觉到叶卡捷琳娜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快乐的,这些天来,交际酒会、刺杀、炸弹袭击,她都能从容应对,但我感觉她已经像绷紧了的发条,可是现在她很放松,让人不忍心打扰,我叹了口气道:“没事,你继续吧。”
叶卡捷琳娜轻轻地点了点头似乎在对我表示感谢,恢复正常语速道:“让我们看看有钱人过的日子吧,他们喝几千块钱的咖啡,抽上万的雪茄,可是他们身边就有人还挣扎在生死线上,你们没到过非洲,没见过什么是真正地皮包骨,我来告诉你们,现在情况更坏,很多人已经不再是皮包骨而是骨包皮,十几岁的少年只能躺在泥里等着他的妹妹去捡东西回来吃,他不是不能动,但是他动起来会比他妹妹更费热量——这就是他们的智慧。”
人们悚然动容,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们根本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叶卡捷琳娜道:“为什么在原始社会那么贫乏的条件下我们都愿意把更多地东西让给别人吃?我想有一定的自私考虑,别人吃的多他就需要干更多的活,但也可能是他们怕寂寞,现在他们不寂寞了,可是连带着最后一点善良也泯灭了,如果有人说人生来就是自私的,那么我允许这种自私小程度地存在——我从不把这个国家募捐来的钱用到那个国家,从现在开始,从帮帮你们身边的人开始,他们可都是你们的同胞!”
听众们受了感应,左右看看,都露出了羞怯的笑容,整个广场一片温馨,孙满楼捧着个装驱蚊水的箱子见缝插针道:“帮帮我吧,我有个朋友被无赖讹诈,我卖了钱都是救助他地。”……
不得不说演讲很精彩,主要地是能打动人。可是我却没工夫细听,因为我很忙!
在这段时间里,我的左前方也就是林子文说地11点位置以每5到6秒的频率又射出8发子弹,空旷的回声不时响起,头三发子弹很精确地射向了叶卡捷琳娜的胸口,从第四枪起,子弹明显跑偏了。一会是肩膀一会是大腿,还有一枪居然离着我们将近有1米半远。我满世界跑着凿子弹,不禁对枪手有了一丝佩服的感觉:我承认我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林子文在耳麦里喃喃道:“明明有狙击枪地声音,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安静了一会之后,枪声再次响起,可是这回间隔比上次短了很多,几乎是间不容发,“镗镗镗”一枪接着一枪。准度也越来越差,慢慢的我终于瞧出端倪来了:枪手已经抓狂了,他现在已经开始试图用蒙地了——
我抓了满满一把子弹,正要把它们装进口袋,就在这时,我的神经像抽了一下似的紧张起来,一颗金黄的子弹头划着诡异的弧线突然袭到,当我凝神去看时。它已经顶上了叶卡捷琳娜的额头!
事先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先前的大张旗鼓好象就为了这一枪打掩护似地,我大惊之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