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外的一箭之仇了,否则只怕永远没有机会。”
“说吧。”拓寒努力克制激动的心绪,用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平静的语气道:“有什么遗言,我会替你尽力办到。”
“让我好好想一想……”霍去病拍拍额头,沉吟须臾,忽地一笑道:“对了,我离开北斗宫时太过匆忙,埋在卧室前那棵大树根底下的半坛陈酒便送给你吧。”
拓寒面色木然点了点头道:“多谢,我记下了。这半坛酒来日定会洒在你的坟头。”
“好啊,到那时咱们再喝两杯。”霍去病的左手一翻,亮出了一张金色神符。
“轰!”石破天惊的轰鸣中,神符在霍去病的头顶碎散成一团光雾。
一刹那,人们视野中充满了可怕的血红光芒。那不是神符爆裂后产生的光华,而是包围在霍去病身周数十名匈奴武士在被金光炸得粉身碎骨后,从体内崩现的鲜血!
神阙诛鬼符,伍被赠给霍去病的第二张神符,在这一刻爆发出惊人的杀伤力。五丈方圆内血肉横飞,巨大的冲击波甚至殃及到十丈开外。天空中的魔雕惊唳高飞,受惊的战马摆脱缰绳亡命奔逃……
金光血雾中,霍去病的身影似一道赤雷怒啸苍天,以万夫不当之勇扑向瞠目结舌的颜海。
“呃——”匈奴人在惊呼,在呻吟,看着他魔神般的身影高飞在夜空下。
“砰砰!”骷髅头榨干自己所有的灵力,将两名颜海身前的亲兵用黑电轰杀。
百万军中斩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现在三丈之内再没有任何物事、任何人能够阻挡霍去病的雷霆一刀!
“住手!”拓寒大吼一声,从父亲背后冲出遮挡在颜海身前,辟海魔枪高举招架。
“铿!”刀枪交击,拓寒猛吐一口淤血,撞入颜海怀里,已失去了抵抗的可能。
霍去病人在空中刀在手中,在即将落下的一瞬却看到了拓寒眼睛里迸射的目光——是愤怒,是惊恐,是沮丧,还是一抹痛心?
他一咬牙,照准颜海的胸口落刀。
这是唯一擒下敌酋的机会,抓住了他,不愁匈奴人不撤开包围,任由自己远扬。
不料拓寒“呀”地一声大叫,翻身将颜海死死护在了自己的身下。两人的躯体滚到在草地上,拓寒的后背完全暴露在饮血魔刀的刀锋之下。
“快下手啊,头儿!”骷髅头大声催促,玩命地迟滞匈奴武士的救援。
然而霍去病的刀却在拓寒的后背上方虚划走空,这等于放弃了自己最后的逃生机会。
拓寒一愣,没有想到霍去病最后会手软。他不敢想象,假如自己第二次落入这位同门师弟手中成为人质,除了自尽之外还能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洗刷这一奇耻大辱!
但霍去病想到了,继而放过了他,也放过了自己逃生的良机。
“噗!”霍去病的左肋又被弯刀劈中,脚下失衡侧摔在地。
“哼!”胸口激荡,初愈的内伤又再隐隐作痛,一丝热血溢出嘴角。
锆龙风驭一催,他的身形平地升起,饮血魔刀再斩一人。视线里,颜海和拓寒被一众赶至的武士团团护卫向后退去。
霍去病朝他们淡淡地笑了笑,好似在送别拓寒父子,又好似在不满自己的心慈手软错失良机。
“可惜啊,他为何不是身为匈奴人呢?”颜海在轻轻地叹息着。
拓寒的目光始终在注视着霍去病,嘴唇动了动到底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紧跟着,彼此的视线被汹涌扑来的身影无情阻断。颜海从西域各国重金揽来的十数名魔道高手,向霍去病发起了凶猛的反扑。
他们每个人都拥有独到的修为,或是曾经独霸一方的大盗马贼,或是战无不胜的异邦勇士,可今夜非但伤亡惨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