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克也轻轻颤抖着说:“我永远忘不了我及时赶到的那一幕!”
他又转身问贝特:“她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疯了。”贝特说,“你知道,那种人最后都免不了的,他们没办法忍受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聪明的事实。”
路克悲伤地说:
“唉,我实在算不上好警探!我从来没怀疑过何娜瑞亚·韦恩弗利。还是你行,贝特。”
“也许是,也许不是。你还记得吧?我说过在犯罪学上没什么不可能的事。我还提到过一位老小姐。”
“还有大主教和女学生!你真的觉得这些人都可能犯罪?”
贝特微笑着说:
“我的意思是说任何人都可能犯罪,先生。”
“除了高登。”布丽姬说,“路克,走,我们找他去。”
惠特费德爵士正在书房忙碌地做笔记。
布丽姬温柔地小声说:“高登,你一切都知道了,能不能原谅我们?”
惠特费德爵士高雅地看着她,说:
“当然,亲爱的,当然。我了解事实,我是个忙人,所以忽略你。事实就像诗人吉卜龄的名言:‘走得最快的人最孤独。’我的人生道路是条孤单的旅程。”他挺挺胸瞠,说,“我肩上负担着很大的责任,我必须一个人承担起来。对我来说,没有人能陪伴我或者减轻我的负担。我必须单独走完人生的路,一直到我倒在路边为止。”
布丽姬说:
“亲爱的高登!你真是太可爱了!”
惠特费德爵士皱皱眉,说:
“这不是可爱不可爱的问题,我们别再谈这些无聊的事了,我是个忙人。”
“我知道。”
“我准备马上开始刊登一系列文章,研究各种时代的女人所犯的罪。”
布丽姬用钦佩的眼光看着他说:
“这个想法真棒。”
惠特费德爵士呼口气,说:
“所以请离开,不要再打扰我,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路克和布丽姬轻轻走出房间。
布丽姬说:“可是他实在很可爱。”
“布丽姬,我相信你是真心喜欢他。”
“是的,路克,我相信是的。”
路克看看窗外。
“我真高兴就要离开卫栖梧了,我不喜欢这里。汉伯比太太说的对,这里有太多邪恶的事了。我也不喜欢爱许山脊的阴影罩着这个村子。”
“说到爱许山脊,爱尔斯华西怎么样了?”
路克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你是说他手上的血是怎么来的?”
“嗯。”
“看情形他们又杀了一只白公鸡。”
“真巧!”
“我想咱们那位爱尔斯华西先生恐怕会碰上一些不愉快的事。贝特正在计划给他一点小意外。”
布丽姬说:
“可怜的贺顿少校从来没想过要杀他太太,艾巴特先生大概也只是接到一位小姐的和谈信,还有汤玛斯医生只是个缺乏自信的好年轻人。”
“他是个超级笨蛋。”
“你这么说是因为嫉妒他要娶若丝·汉伯比。”
“他不配娶她这么好的女孩。”
“我一直觉得你喜欢她更胜过我。”
“亲爱的,你这话不是太好笑了吗?”
“不,不见得。”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
“路克,你现在喜欢我了吗?”
他朝她靠紧些,但是她却把他推开,然后说:
“我是说喜欢,路克,不是爱。”
“喔,我懂了。是的,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