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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伦的厉害,但这一次他厉害过头了。
她死死咬住下唇,将所有她认为耻辱却欢快的信息都藏在身体里。就在她以为能忍住的时候,卫伦突然凑到她的耳边,呼出热气,道:“唐呈能给你这样的欢爱吗?”
她颤抖,与唐呈只有一次,还是未遂的一次。那次,那个少年只是抚摸她,却没有攻破最后一道防线。少年有理智,说太早这样不好,那时她听了这话,心中十分感动。珍重对待第一次的男人,都是好男人。她那时就这么想了。
安妮的第一次,给了卫伦。只不过她没有流血,所以卫伦才会在完事的时候骂一句:“妈的,竟然不是处。”
她后来查过,网上说现代女性因为激烈运动与骑自行车等,处女膜容易破裂。她得知后,心中生出一股冲动,想要立马到卫伦面前说明情况。可她没勇气,后来随着时间推移,才发现对卫伦说这种事,是多么傻得一种念头。
卫伦见她走神,狠狠动了一下。她感觉到了痛,不再是欢愉。
安妮顺应着说:“唐呈给我的欢爱,简直深入我的骨髓,永远不能磨去。这也是你永远都给不了的。”
她想,我只是你卫伦的一具肉体玩偶,你也从不会珍重待我。什么飞到新疆买地毯,那不过都是你的心血来潮,就如五年前,你也心血来潮地救下我,再一次次地用这份救恩绑住我、看我如何挣扎。——这,不就是你卫伦的乐趣吗?
卫伦惩罚她,她痛得时候将心中的话一一说出来。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才发现卫伦早已停下来,怔怔地看着自己,像受了多大的震撼一样。
她抽身离开,缩在浴缸一角,无助得像个弃孩。
卫伦回过神来,双眼却是通红,他笑,说:“你说的对!太对了!这他妈的就是我卫伦的乐趣!”
她开始发抖,觉得面前的男人像头失控的野兽。
卫伦拽住她的腕子,将她拖到卧室。他将她推倒在床,任由她身上的水沾湿床单。他开始翻箱倒柜,边找边说:“这屋子,我常年包下来的。”
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只看他找来找去,最终找到一样东西——手铐。安妮惊恐地盯着他,见他朝自己走来,立时起身想要逃走。他却长胳膊一捞,将他捞回来,还不待挣扎,那冰冷的手铐已经套在她左腕子上,另一端,在卫伦的右腕子上。
她对手铐有恐惧,是在监狱里被关禁闭时吓出来的。那时她自杀未遂,伤好之后被关禁闭以作惩罚。两天的禁闭,不给吃,连上厕所也不给。到后来,她浑身没有知觉,却唯独能感觉到双手被手铐勒得疼。
那是因为营养失调而引起的水肿,手铐都显得拥挤。
安妮哭了,发誓要坚强的人,却总是最容易哭。她缩在被子里,哭得一哼一哼,像个吃不饱奶的婴儿。
卫伦握住她的手,冷笑:“这就是我卫伦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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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像所有的孩子一样,哭累了就自然而然地睡着了,安妮亦是如此。卫伦侧身看着她,眼睛和鼻子都哭红了,暖黄的灯光下,皮肤显得白皙柔和,明明已经29岁的姑娘,看上去还像个少女。
他的手指触上她的脸,蓦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曾这样小心翼翼地触过一个小女孩的脸。那是对异性的好奇,也是一种珍若珠宝的态度,但过了太久,该忘的都忘了。
安妮睡得不安慰,黑暗的梦魇再一次困扰自己。她坐在汪洋的血海里,看着已经模糊了面孔的亲生母亲被警察带走,母亲临走前朝她嫣然一笑,可这笑容都不再漂亮,而是诡异。她哭哑了嗓子,朝母亲奔去,却被一个男人紧紧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