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哈……」李秋水被高鵬氣笑了,「混小子,你究竟是來幹什麼的?直說吧!」
高鵬聞言神色一整,開口問道:「師姐你還承認自己是逍遙派弟子,也認我這個掌門,對吧?」
李秋水垂首思忖了片刻,最終嘆道:「不承認又有什麼用?我終究是師父養大的,這一身武功,也是師父所傳,我便是死了,那也是逍遙派的鬼。」
高鵬滿意的點點頭,道:「好,既如此,我這個掌門人命你與大師姐摒棄前嫌,重回逍遙門下。」
「我會讓二師兄治好你的臉,咳咳,其實二師兄也已練成逍遙御風,如今又變成了當年那個瀟灑如風的翩翩美少年。」
李秋水渾身輕顫,顫聲道:「你說什麼?他……他也練成了逍遙御風?那他與師姐……」
高鵬無奈的點點頭,道:「你想得沒錯,如今二師兄與大師姐雙宿雙棲,算是得到了真正的逍遙。」
「這事你不能怪他,當年是你先對他不住,如今又早已改嫁他人,你與他,已經是不可能了。」
「我可為你與大師姐說和,化干戈為玉帛,讓你重回逍遙派門下,但跟二師兄……恕我無能為力。」
李秋水淚流滿面,激動的叫道:「什麼是我先對他不住?你又知道個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
高鵬認真的道:「不,我知道,因為我跟師兄是同一類人,只不過是你不懂他罷了,你連他的知己都不是,又如何能與他長相廝守?」
李秋水泣道:「那你告訴我,他有什麼理由,整日不理會我這個活生生的人,卻痴迷於一尊雕像?」
第十二卷 第四十五章 絮叨
「很簡單,說穿了其實一文不值,那不過是一個藝術家,對自己親手所完成的完美傑作,一種莫名的痴迷。」
「藝術家?」李秋水略一思忖,便明白了這個稱呼的涵義,點點頭,道:「無崖子的確是一個藝術家。」
高鵬接著道:「不錯,二師兄是一個真正的藝術家,他之所以為那尊雕像所著迷,便是一種對傑作的感嘆,對藝術的投入。」
「連自己都會為自己的作品所痴迷,可想而知,那是多麼高的境界,甚至可以說,那便是藝術家的最高境界。」
「可惜你不懂,本來對於藝術的痴迷,只有同為藝術家的人才懂,旁人是很難理解的,便是解釋也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只是一種感覺。」
「這種感覺,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不懂的人,任他怎麼解釋,依然是不懂。」
「其實你壞就壞在,缺乏耐心,一個藝術家,哪怕對自己的作品再痴迷,他總有一個時間限度。」
「當他從那種沉迷之中脫離出來,自然就會恢復正常,可你的做法,卻是傷透了他的心。」
高鵬這些話,或許有忽悠的嫌疑,但未嘗沒有道理,便如現世的一些所謂藝術家,原本家中有錢有勢,日子過得美滋滋。
但他們偏偏要離家出走,拋棄一切,去追求所謂的藝術,要為藝術而獻身,誰勸都沒用,結果搞得傾家蕩產,一無所有,最終眾叛親離,妻離子散。
在高鵬看來,這就是作,可在那些藝術家自己眼中,卻是值得的。
無崖子內心究竟是如何,已經無從考證,估計就算去問他,他也不會說出個所以然來,所以高鵬就將他的行為定性為一個「藝術家的作」。
至於非要牽強附會的說,無崖子喜歡的是李滄海,那雕像與他給虛竹的畫像都是李滄海,那也未必正確。
畢竟,那年李滄海才十一歲,無崖子怎麼看,也不像是戀童癖,他更像個戀物癖,那尊雕像其實就是李秋水,那幅畫像同樣是李秋水。
之所以多了一個酒窩與一點美人痣,那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