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师笑了,和蔼地道:“不着急杀,先辱。”
那个绿衣女孩看了一眼汪叔龄,后者轻轻点了点头,她咬牙切齿地抹了一把眼泪,掣剑在手,抢上几步,狠狠一剑劈了下去!
“噗!”
鲜血四溅,那个酒糟鼻子倭修的一只手齐腕而断,禁不住发出了令人不忍卒听的惨嚎声,而那个绿衣女孩却毫不手软,接连几剑下去,酒糟鼻子倭修的其余手脚被一一切了下来!
绿衣女子还不解恨,一边痛骂,一边开始一小截一小截地剁掉他的四肢,喷涌的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溅到了她的衣裙上,但她却丝毫不在乎。手中的长剑稳定而坚决,依旧在疯狂地剁着……
谭阳看得怵目惊心。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未毒,最毒妇人心啊!
钟鸿影和胡眉儿心有不忍,都不由自主地转过了头,不忍再看;而那些青阳宗的男女弟子们,除了少数几个女弟子掩住了眼,其余绝大多数弟子们都纷纷或痛骂或叫好,所有人都大大出了一口恶气。
酒糟鼻子倭修的惨嚎声越来越微弱。四肢越来越短,当他的身体被削成了一截血肉模糊的圆木棍时,惨嚎声终于戛然而止,只是每一次长剑落下时,身上的肌肉还会抽搐一下……
不一会儿,那个酒糟鼻子倭修就只剩下一个满脸惊恐万状的头颅了,钟天师这才叫住了那个绿衣女孩子,伸手朝着头颅虚空一招,一个暗绿色光团飞了出来。吱吱尖叫着被拽向了钟天师手中。
绿衣女孩眼含热泪,盈盈拜倒在了钟天师脚下,虔诚地叩头道:“天师,我替妹妹的在天之灵。感谢天师的大恩大德。”
其余青阳宗弟子们纷纷上前,打扫起甲板上的烂肉碎骨和血迹来,其中一个男弟子将酒糟鼻子的头颅插在了剑尖上。准备带回山血祭死去的同门们。
收拾完毕,汪叔龄命弟子们返回。自己则单独一个人留在了妖鲸飞舰上,等候着风万里的归来。
钟天师道:“汪道友。这群倭修不远万里跑来青阳宗,难道仅仅为了一柄毒魑刀吗?再说,道友不知凭什么一上来救断定他们是倭修?”
汪叔龄恭谨道:“此事说来话长,晚辈先祖曾经是千龙门客卿长老,当年曾扶助过千龙门谢极功,在东海赤尾屿封印了四大修罗王,当时四大修罗王之一的毒魑王,就是先祖亲手所擒。”
谭阳大为惊讶,想不到汪叔龄的先祖竟然还有如此辉煌的经历。
汪叔龄继续道:“后来战事结束以后,先祖离开了千龙门,带伤返回了聚云岭故里,并在落云峰上开宗立派创立了青阳宗。临走时,谢门主为酬谢先祖之功,赏赐了许多东西,其中有一件东西,就是四大修罗王之一毒魑王用过的倭刀,叫毒魑刀。据说这种倭刀在东土内陆没有,是修罗岛倭修特有的。所以,当这个证罡境界倭修的倭刀一出手,我就认出来他们是倭修。”
钟天师蓦然明白过来,四大修罗王已破开封印逃归了修罗岛,自然会亟不可待地派人巡回自己的法宝,既然修罗王如此重视,看来这柄毒魑刀肯定非同小可。
说话之间,时间一点点过去了,钟鸿影已经神思倦怠,自己先行回房休息。
甲板上,钟天师陪着汪叔龄有一搭无一搭地叙话,谭阳和胡眉儿陪在一旁,不过谭阳表面上是在聆听二人说话,心思却绝大部分集中在自己的识海里,听公孙无忌传授如何汲取魂力来培本固原。
大约两个多时辰后,突然,妖鲸飞舰上方的虚空中一阵扭曲变幻,一个黑影蓦然从荡漾的空间波纹中摔了下来,噗通一声摔落在甲板上,同时响起了一阵如金铁交鸣般的磔磔笑声:“呵呵,老夫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让各位久等了!”
“师兄!”
“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