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满脸变得通红,腼腆地说道:“我是看见庄里那些护院们玩过,自己从来没有赌过钱,表妹若不信,可以问大哥……”
红衣少女笑道:“还问个啥,你们哥儿俩难兄难弟,有名的一对……”
话锋一顿,又道:“其实,像咱们这种人家,偶尔赌钱原也算不了什么,只别沉缅迷陷就行了,赌钱也是一门学问,对不对?”
紫衣少年急道:“对!对极了,小兄就是这样,偶尔赌钱玩玩,决不会沉迷其中。”
红衣少女似笑非笑扫了他一眼,转过话题道:“咱们就押盒子宝,如何?”
紫衣少年道:“好极了,盒子宝纯是庄家跟下注的人互斗心智的玩意儿,最适合咱们武林人家玩,爹不是常说行走江湖,只须三分武功却得七分机智么。”
红衣少女截口道:“我是问怎么个赌法?”
白衣少年忙又抢着道:“容易得很,表妹请看,这台上不是画着图位么,左青龙,右白虎,这是出门,这边是归升,随便押上一门,或是挂角,穿心——”
红衣少女不耐地道:“竟有这么许多麻烦?”
紫衣少年说道:“一点也不麻烦,表妹如果不懂,先看小兄押两宝,立刻就懂了。”
红衣少女冷冷哼道:
“这是什么话?看你押,我来干什么的?”
紫衣少年敢情最怕这位表妹生气,连忙笑道:“那……那就由表妹押,咱们在旁边看看,也是一样……”
红衣少女眼皮一眨,见宝摊内站着一个中年店伙和一个十二三岁小孩,便问道:“你们两个,谁是庄家?”
中年店伙含笑道:“回小姐,小的父子二人,共同主持这张台子,由这孩子装宝,小的是‘宝官’,只管吃赔。”
红衣少女凝目指那小孩,不屑地道:“他这么小,也会赌钱?”
旁边一名伙计接口道:“小姐别小看了这孩子,他是保定府有名的‘玄玄手’,从七岁就开始装宝台。到现在十三岁,整整六年,他装的宝客人最难押中。”
“玄玄手”抬起头来,木然朝红衣少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焦黄烂牙,内中还缺了两三颗,那模样叫人看了实在恶心。
红衣少女哼道:“好!我倒试试这小鬼有多‘玄’。”
说着,一伸纤手,向两个少年道:“钱拿出来。”
两个少年急忙探怀,穿白衣的手快,抢先摸出一块碎银,约莫二三两重,放在掌上,轻声说道:“琴表妹,先小小的押,试他路子……”
谁知话没说完,却被红衣少女一声冷哼打断,只见她纤掌一握一张,银块已成了细粉,皓腕轻翻,全都洒在地上,娇嗔道:“这点银子,打发赏钱都不够,真亏二表哥拿得出手。”
紫衣少年虽然迟些,却正好学了乖,大手一把抓,怀中金叶银锭全都掏了出来,一面向红衣少女小手里塞,一面说道:
“表妹,放手下注吧,这些要是不够,小兄还有银票。”
那一堆银锭金叶。,少说也值千两以上,红衣少女这才脸色稍敛,自顾在赌台前一张长凳上坐了下来,望着“玄玄手”道:“说吧!咱们怎么赌法?”
宝官偷偷扫了那大堆金叶银锭一眼,暗自咽一口口水,陪笑道:“宝摊上,青龙、白虎、出门、归升共计四门,请小姐随意押,宝盒内共分一、二、三、四几种点数,一点青龙,两点白虎,三点——”
红衣少女螓首连摇,道:“咱们不要这些罗嗦,你干脆说吧,怎么是你赢?怎么是我赢?”
中年店伙道:“如果小姐在四门中单押一门,宝盒子打开,点数正对,就管小姐赢了,押单门一陪三,点数不对,就算小姐输了——”
红衣少女道:“能不能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