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肖莲冷冷一摔罗袖,沉声道:“放正经些,大白天,你不要脸我还要见人。”径自举步向大厅行去。
尤宁吃吃低笑,尾随而行,那模样,就像一和“嗅骚”的公狗,何尝还有一丝做“父亲”的尊严。
这“父女”二人,姓氏既不相同,关系复又暖昧,在厅中用饭的时候,少不得也有些不堪入目的举动,却把在秘室内的“千手猿”骆伯伧看得如坠雾中。
饭后,两人回到西厢房, “余坤”仍在厢房门前仁立守望。
尤宁欣慰地道:“余香主辛苦了,快去吃饭吧!”
“余坤”欠身道:“外面几个小辈都走了么?”
尤宁大笑道:“黄口孺子,何足为虑。被莲姑娘出去申斥了一顿,还不乖乖滚蛋?哈哈!”
说着,和冉肖莲并肩走进房中,顺手掩上了房门。
那“余坤”望着门露齿一笑,刚转身要走,忽听尤宁一声惊呼,道:“余香主!”
“余坤”驻足应道:“属在下。”
音犹未落,房门已霍然大开,只见尤宁脸色大变,飞步而出,一把拉住“余坤”的胳臂,沉声道:“咱们离去这段时间,谁到西厢房来过?”
“余坤”愕然道:“没有啊!属下一直守在门口,寸步未高,绝未见人来过西厢。”
尤宁额上已冒出冷汗,凝目喝道:“那么,你有没有进房里去?”
“余坤”摇头道:“也没有,属下只是守在房门外,一步也没有进去过。敢问堂主,莫非出了什么意外?”
尤宁顿足道:“岂止意外,简直要命,你自己进来看看!”
“余坤”被他拖胳臂,踉跄奔人房中,但见冉肖莲粉脸铁青站在床侧,床上的彩衣娘娘田娥,却已气息断绝,死了多时。
尤宁浑身颤抖,面无人色,恨声道:“余坤,这是谁干的?你自己去看看,咱们都等着死吧,谁也别想再活了。”
冉肖莲冷冷道:“你也真是的,事情既然发生了,焦急咒骂有什么用?这儿没有外人,大家倒是先把原因查出来,想个应付的方法是正经。”
尤宁颓然松手,掩面长吁道:“还有什么办法可想?人是会主亲自交办的,关系又如此重大,咱们连一个字也没有问出来,如今谁也活不成。”
“余坤”趁他说话的时候,伸手探了探田娥脉息,神情一震,慌忙垂躬身道:“堂主明鉴,属下敢断言这桩变故绝非外人所为……”
尤宁冷叱一声,道:“不是外人,难道会是咱们自己下的手?是你干的?还是我干的?”
“余坤”道:“属下奉命守护西厢,自堂主离开直到回来,始终未离房门,其间更绝无任何人进过此屋,也没有听到任何异响,若说有人侵入下手,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尤宁怒吼道:“不可能的事已经发生了,这不是铁挣挣摆在眼前吗?你尽管说这些废话,有什么屁用?”
“余坤”道:“属下的意思,正是欲依情推理,以求查出变故的原因……”
尤宁道:“你若猜想到的是什么原因,就爽爽快快说出来,谁耐烦跟你转变抹角打哑谜!”
冉肖莲冷扫了尤宁一眼,皱眉道:“你就先让余香主把话说完,说得不对,现发脾气也还不迟,这样穷吼乱叫,除了快’些把事情声张出去之外,又能有什么帮助?”
尤宁顿足长叹,挥手道:“好!说吧,反正是死定了,就让你说个痛快吧!”
“余坤”趋前一步,低声说道:“属下以为这件事肇因恐在‘施针’之前,倘能将详情告诉大姨娘,也许比较容易查出老婆子暴毙的原因。”
冉肖莲耸然动容,凝目道:“难道你竟怀疑是大姨娘失手所致?”
尤宁哼道:“这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