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尘那三根水魄琴弦的胭脂衣就在我眼前,得到水魄琴弦指日可待。安然,等我。
我轻轻抚摸着胭脂衣——丝滑柔顺,缀着大红色的珍珠宝石,充沛的神魄气息——倒是真真的……一件宝物呢。虽说比不过水魄琴弦,可也大抵能撑得起水弃尘这青丘无衣的一魂了。
“青丘无衣,何时可以拿出水魄琴弦?”我看向青丘无衣。
“这个……最早明日便可,但是……”青丘无衣看向皇樱澈问道,“你可能以神魄与水弃尘为引?”
“嗯。”皇樱澈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便是也该猜到的,为了水弃尘皇樱澈这还是能做到的,何况只是举手之劳。
如今算来,只差我为水弃尘护法了。
“公子?”青丘无衣带着疑问的音调叫了萧千恨一声。
萧千恨点点头继而对我说:“若是你心急,那明日也可,只是……一切小心。”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昂头笑了,加上这三个根,我便有五根水魄琴弦了,剩下的四根定然也不远了。我看到那时还有什么能难得了安然的!不就是一个死劫么,有我碎红裳在,凭他什么劫难也不能伤害到安然!
“那就说定是明天,我现在去收拾东西,公子你们可是留在无衣阁?”我发觉青丘无衣对萧千恨愈发的尊敬了,尊敬的过分,让我总怀疑青丘无衣又有了什么她不能说的事。
萧千恨笑道:“不便多扰,我与妃儿还是回樱落好了,免得再乱了你要做的事。”
“公子严重了……”
“我留下。”皇樱澈打断青丘无衣的话说。
其实说真的我也有一种要留下的冲动了,也许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也说不定,只是萧千恨已经说了要离开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对青丘无衣和皇樱澈二人道了别便随着萧千恨离开了。
“哥哥,那胭脂衣,你觉得如何?”我走在萧千恨的旁边侧着头问他,至于这个“如何”是个什么意思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萧千恨顺手摸了摸我的头,没说话,只是我觉得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有些悲伤的感觉。这种感觉很熟悉,如果我没记错,之前在北泽的时候我与他提起安然的时候也觉出了这种感觉,只是那次他很快便收敛了,我再也感知不到,这一次确是真真实实的察觉到了。萧千恨究竟是怎么了?我有些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每次我想到安然都会觉得萧千恨很悲伤。我不想说萧千恨这样是因为我义无反顾的为安然好,因为萧千恨对安然很好很好的,我能觉得出。
那……是怎的了呢?
“哥哥,你与安然可是前世相识,亦或是你对他关注颇多?”如果是后者我想我该提醒提醒安然查治一下皇宫里的守卫办事不利一事了。
“与北雪……听说过,曾经听过北雪的故事,便记下了……这个回答,可好?”
“好。”你萧千恨生于蒹葭茶坊前,蒹葭茶坊自轮回后便有,一句听说,说不定差了多少时间呢,便是说听过安然前世的前世的故事如今又寻到了现在的安然也是可以的。如今安然不过十四岁,哪里来的“故事”给萧千恨听呢?
“那,妃儿又如何想起问我这个问题呢?”萧千恨反过来问我。
“……”若是我说我是习惯的按照宫晴锦的思维来想,觉着萧千恨对安然不一般呢?“呃,只是有点好奇而已啦。”
“那便好,你这小姑娘脑子里总装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倒是还真的怕你再想到天涯海角去了。”萧千恨似乎是戏谑的笑。
我不乐意的撇撇嘴,他分明就是故意这样说的,什么我总爱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问问还不成了?不过话虽如此,我还是觉出萧千恨对安然并非像杀卿琊那般了,他是真的不想让我多往那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