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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千豪笑问苟图昌:
“那四位尊者,可有留着口气的!”
摇摇头,苟图昌道:
“没有,全死翘了!”
咧开大嘴,他又道:
“老大,你这一记煞手施展出来,几时还有个完整的人留着?如果有人没死,那才叫奇怪哩!”
房铁孤笑道:
“刚才根本不用去察看,光瞧他们那种倒地的恣态,便晓得不会有活口留下了,混江湖混了这多年,别的经验没学着,至于辨别死人活人,却差不多在道上闯久了的伙计们全有心得,那四位尊者以那种模样栽倒,用不着上去细察,我便知道这四位仁兄俱皆上道了!”
苟图昌咽了口唾液,道:
“‘红袍七等’四头儿费苍相最是干脆,在胸上一连排列着五条剑印,剑剑俱透入心脏,大约他没受什么痛苦就断了气,应大启比较惨,自喉头至小腹,一连中了十剑,剑痕斜着自上而下,应开肉绽,肺脏横流,连脸孔全被弄得不像是他了,那包禄只挨了六剑,但却全是对穿而过,他滚在坡下,经我们拖了上来后,早就混身冷绝了,乖乖,大概他血流得太多,从外面看,混身肌肤除了染红的是血,其余的部位都泛了青。青的灰白、青得发绿,委实惊人,曹少成还坐在那里,被老大开腔破肚了!方才我过去察看他时,淌在地面前的一大堆肠子还在蠕动呢!”
干呃了一声,房铁孤忙道;
“行了,苟老弟,不知道你看得意恁般仔细!”
舐舐唇,苟图昌道:
“这是我的责任,掌门,我也并不愿意亲近这些尸体!”
紫千豪朝四周一看,道:
“叫他们把费苍柏几个人的尸体埋了吧!”
点点头,苟图昌回头发出号令,十几名孤竹弟兄立即开始在斜坡那边觅地挖坑,转过脸来后,苟图昌道:“老大若依我的性子,干脆,将这四个王八蛋的尸骇丢下绝渊,既省事,又俐落,犯着不为这几个狗操的麻烦!”
紫千豪平静的道:
“你错了,图昌,仇恨应该有一个终结,当放人活着的时候,我们当然要和他们争执;但仇敌业已死亡,其中的纠葛也就自然消失了。一个人死去,他的生命一切行为也就告终,我们不能去向一个没有知觉,意识,与活动力的尸体算账!如果我们再毁坏对方的遗体,侮辱对方的残骸,那就是我们太偏激和狭窄了……”苟图昌咕咕道;“老大,有些时,你就是过于仁慈,过于讲理,大家如果全像你,天下早也太平多了!”
淡淡一笑,紫千豪道:
“别发唠叨了,图昌。我还得为你的机警反应与聪明才智喝声彩呢!”
得意的一笑,苟图昌道:
“怎么样?老大作的这位二当家不含糊吧?”
紫千豪赞许的道:
“果然不错!”
房铁孤有些迷惆的道:
“怎么回事?”
笑了笑,紫千豪道:
“在我跳崖之前,不是曾经交待了囹昌见格“身后’之事么?在我支持他的那几样事里,最后一份我便点醒了他,暗示我这跳崖之举是个障眼法儿……”回忆着,房铁孤道:“老实说,我却想不出你在那一份享暗示了他。”
哈哈一笑,苟图昌道:
“掌门,老大不是在最后叫我好好爱惜他那副挂在山上‘不屈堂’二楼里的巨画么?老大还说,见了画就如同见了他一样?”
房铁孤道:
“是的,但其中又含着什么暗示?”
苟图昌笑道:
“你再想想看,掌门,老大交待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思索着,房铁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