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把我和阿丽姐姐打个半死,现在又杀了阿姨,您一定要杀光他们……报仇!报仇!”
阿花突然回神喘口气苏醒过来,见自己倒在展风驰的怀里,居然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微笑,伸出尚在流血的手,颤抖著去牵小恨的小手,气若游丝问道:“小恨……你会永远记得阿花阿姨吗……”
“嗯……你最疼我了!当然记得!”小恨以坚定的口气道。
“小恨……你愿不愿意……叫我一声娘亲……”
小恨以恳求的眼神望著展风驰,展风驰蓦地浓眉一蹙,不忍地轻轻颔首应承,小恨迫下及待地扬声大叫道:“娘亲啊——”
阿花的玉靥上,若鲜花般绽放出无比璀灿的笑容,在展风驰手腕上的螓首瞬间一偏,溘然而逝,就这么香消玉顼了。
小恨泪如雨下,凄厉地嘶声叫喊,小女孩阿丽怯生生地走过来搂著他抽搐不已的身体,轻拍其背安慰著;而那头的田广森也同时凄吼著母亲的死亡。
展风驰霍然起身,拍一拍小恨的肩膀冷漠道:“一命偿一命,该是了断的时候了。”
小恨却对著父亲的小腹擂捶下已,异常愤怒道:“都是你……来晚了……要不然娘亲也不会死……”
这些话好像电殛般击中层风驰,令其脸色凄伤转为煞白,之前爱妻身亡的惨事,历历如绘浮现脑海,追根究底就是“来晚了”三个宇。
当年还好来得及亲手将爱妻劫腹急救出小恨一条命,以免胎死腹中。爱妻宁愿牺牲自己保全婴儿,无怨无悔的这份挚爱,刻骨铭心,永志难望;而如今尚未对小恨吐实,宁愿自己一人担当痛苦,也不愿告诉稚子。
展风驰知道不能永远沉缅于那件人问惨剧,必须化悲愤为力量,发誓报仇,尽其
一生去对付暴君独裁者——朱元璋。
他猛然间从沉痛思忆中回神,挥手甩了小恨一巴掌,怒声道:“再大的痛苦也绝下可以妄动真情!这是刺客信条之一。这一巴掌就是要打醒你的理智!这二天中,不论发生何事,对你是一种磨练。你在方圆三十丈之内,这柄‘子鬼剑’已经鸣动示警,表示你尚无生命危险,却万万料不到那个老太婆竟然在暴怒之下,出手狠毒地杀了阿花,这是命!也别忘了身处杀戮魔道的宿命!咱们以后很可能会比阿花死得更惨,你要有这种觉悟!I
小恨闻言立即冷静下来,用空洞的眼神环顾四周包围的随扈,眼中随即进出如炬般的凌厉杀气,加上一身的鲜血彷如一尊小魔神,令人望之胆战心寒:在其身边的小女孩阿丽惊骇得尖叫出声,瘫跌地上浑身发抖。
田广森刻下丧亲有如一头发疯的老虎,持著丈二红缨长枪飞奔而来,不由分说地就一枪黥向展风驰的喉咙,暴喝狂叫道:“杀!不论大小通通杀死!”
十名随扈见田广森喝声令下,便挥动手中兵器群涌而至。
只见展风驰脑袋一偏,轻易地闪过封喉长枪,左掌迅速攫住枪头上的红缨冷笑道:“你因伤心过度而失去了理智,又因轻敌而判断错误,如此就发挥不了你平常的
一半功力;双方交锋若是稍有疏忽,唯一的代价就是付出宝贵的生命!“
“锵!”
展风驰抽出配于腰问的“子鬼剑”由下住上匹练出一股剑芒,瞬间即将田广森腰斩为两截,本是攫住的丈二长枪顺势一提,带起了田广森的上半截尸体,瞬问击溃众随扈的包围攻势。
十名随扈惊见展风驰如此神勇,一招就将主公腰斩,并挥著半截尸体回击,个个吓得顿失斗志,做鸟兽般逃窜而去。
展风驰抱起因惊骇过度而发呆的阿丽,点其昏穴放进车里盖上斗篷,随后牵著小恨的手推车而去。
小恨回头望著阿花尸体不舍道:“阿爹!咱们去哪里?娘亲就放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