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母亲,她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担心。
白棠见娘亲第一时间没有反对,偷偷松了口气,双亲的身体状况都很差,她不想看到反应过激。
至少眼下不想看到,双亲的病情加重。
顺着口往下说:“我在山上还采到了松树菌,做汤最好的,味道鲜美,让阿悦把后院的挖耳草摘嫩叶下来,投在菌汤中,晚上给爹爹多吃几口。”
徐氏等她都说完了,才开口道:“大姐儿,我明白自己的女儿不是糊涂人,但是你说几夜外出不归,这是要做什么?”
“娘,我不会做傻事。”
“对,你不会做傻事,你就是同隔壁石家的姑要一起出去,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我不知道吗,整个村的人不知道吗,若不是她哥哥的恶名在外,她根本不能在村里待下去。”
“娘,阿梅不是那样的人。”
徐氏一脸震惊的看着她:“大姐儿,你方才说什么?”
“我说阿梅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害我,娘,你只要相信我不会做错事,做坏事,其他的以后我再同你解释。”
徐氏满目都是痛惜,她要不是怕惊着屋中的丈夫,早就上前将女儿拿捏住:“你爹,你爹伤成那样,你连娘的话都不听了,却去听那个贱人的话。”
“你爹要是知道,你跟着那个贱人了坏,便是拼着那条腿都不要,也得上石家的门去追问个究竟,她要把我家大姐儿拐到那个肮脏的地方去。”
白棠急得直跺脚,阿梅是好心帮忙,背后还要被人说这样的歹话。
她想到阿梅的话,村里的人,嘴碎眼红,但凡见到一点与众不同的,恨不能一个个上前用脚使劲的往烂泥里踩。
徐氏见她是个不听劝的,生怕她当真扭身就跑,不管不顾的扑上来,将她的手腕拉住。
阿悦给白岩送完药出来,见娘亲和大姐扭作一团,急得说话都结巴:“大姐,娘,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她想将两人给分开,被徐氏挥开:“去,去找条绳来,将你大姐给捆上,今天晚上别说是要去哪里,就算我死在家里,也不许她出门。”
“娘,你放开我,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办。”
白棠想过,要是把余府的私活说清楚,落在娘的耳中,再加上对阿梅一贯的坏印象,必定是越描越黑。
既然如此,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等她将天的活做好了,把十两银带回来,再同娘细细解释,也是一样的。
白棠早就不是原先的那个柔弱纤细的女,这半年来,她几乎每天都爬上福明山一次,手脚的力量增强了数倍。
徐氏带着病,身弱,根本扭不住她,阿悦又哪里会去拿绳来绑大姐,在阿悦的眼睛里头,大姐在家里头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上。
阿悦干着急,在旁边喊了几声,只是央求娘亲别生大姐的气。
白棠已经挣脱出来,快步到了院门口,银钱还没有赚回来,阿梅不声不响先垫付了一两银。
哪怕她已经想不起来年前发生过什么,有个念头,很清楚,很明白。
石家兄妹俩都不会害她,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娘,我只去天,天以后,回来任凭你要打要骂,我绝不会躲开。”
白棠边说话边往外跑,始终没有回头。
身后一声大哭,是徐氏按捺不住,扯开嗓的发泄。
白棠暗暗咬牙,她没有做错选择,有些事情,她没有村里头的人看得重,甚至在她的观念中,斟酒端菜根本是再寻常不过的工作。
一上,她没有见着阿梅,看看天色,又怕自己会迟到,性小步跑到了余府的后门。
石永梅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本来想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