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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1 / 5)

冯姨娘也是老到之人,知她们姑嫂难为情,干脆拿了正事来说。

“姐姐,今天有人在门外喊,说是二舅奶奶家的少爷被打了。”

荷花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家里还供着三尊大佛,忙对她们道:“嫂子,姨娘,有件事忘了说。论理做晚辈的不该非议长辈,但我们舅舅那一门亲戚,这几年来大家也都是知道的。三舅妈家里情况好,只要不问她要银子,她就什么话都好说,无非爱吹嘘了一点。大舅妈是个爱贪便宜的,但到底还有是非之心,只有二舅妈,又爱钱又不讲理。我若是送一两银子给那贫苦之人,只怕他要感恩戴德不知以后怎么报答,二舅妈来来去去从家里不知得了多少便宜还要嫌少,说我们不讲人伦情理,二舅舅又是好赌的,好心帮衬他们反倒惹来一身骚。即便爹爹这样敦厚的人,每次知道她来也要说头疼。

以往我在家还好一点,以后我不在,嫂子你不要怕,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二舅妈若是不服,你就说只管让她找姓季的人去,爹爹和哥哥是不会单独见她的,若是表哥来,你就说自己不便见男客,晾着他们不许上门就是了。否则,家里房间多,还不定他们打什么主意呢!

哥哥的名声你也无须担心,反正他在外地做官,这里有眼见的都知道,断没有父辈健在,兄长弟妹都有的人怨恨一个绝了关系不知多少年的外甥的道理。反而要是被他们抓住这个把柄,以后越发没完没了了。”

徐诗媛就点头道:“我就是怕她们说我不是姓季的,怕她们说我乱做主,说家里人的坏呢。有妹妹这些话,我就放心了!今天那些人,我也听说了,据说是县里的一些无赖,还说有什么赌债之类的。”

荷花却知道这件事必定有称砣的份,心里叹一声,只盼着这顿打能让他悔悟一些。又胡乱说了一会儿倒把离别的愁绪和担忧冲散了不少。

冯姨娘见夜色已深,就走到荷花床前摸摸她的被子道:“做姑娘的最后一晚了,可得睡舒服了才行,姐姐还是早点歇着吧。”

徐诗媛也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盒,有些羞赧地道:“妹妹可还记得那一年你在新房给我送蛋糕的时候,我袖子里滚出来一个油纸包?”

荷花想起当时徐诗媛涨红的脸和李妈妈并一种丫鬟要笑不敢笑又担心徐诗媛出丑丢脸的神色,也不由自主笑起来:“当然还记得,尤其是李妈妈利索的无影脚,印象深刻!”

徐诗媛啐她一口道:“你就笑吧,这个给你,你可得收好了,不然明天……”

话没说完,她就吃吃笑着走出去了。

荷花打开锦盒一看,里面不是吃的,只是一册春 宫画,想来徐诗媛是不好意思和她直接说,就用了这个借口。再想一想嫁妆还没有全部送过去,留下了几个轻巧的箱笼,就把画册塞了进去。到床上一躺,发现有点咯,用手摸了一把,又摸出一册春 宫画来,冯姨娘这神不知鬼不觉的功夫越来越精进了!

荷花翻了翻,想着她们一幅讳莫如深偏又担心自己什么也都不懂的样子,不由好笑,也把画册塞了进去。突然就想到,这画册看起来蛮新的,应该不会是徐诗媛新婚或者冯姨娘出嫁时她们的长辈偷偷塞的。那自己怎么不知道哪里有买呢?总不可能把这两本册子留个一二十年再传给自己的女儿吧?

稀里糊涂想了一会儿就睡了,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被叫醒,迷迷糊糊知道有人给她梳头打扮穿衣,外头人声鼎沸,人人都忙得不得了的样子。荷花干脆就当自己是个木偶,任由她们摆布。只等到出了自己卧室,见到穿着新衣的季同与季均,还是忍不住鼻子酸酸留下泪来。

和他们在一起共同生活了十来年,他们都是真心待自己的,从此以后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也不能在他们面前肆意妄为了,也在不能像以前一样没有任何顾忌地互相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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