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去哪裡了,我這話說出來,你會羨慕麼──連父母都不知道在哪的我,儘管嘲笑吧──估計是我那時很活躍,在廊道跳來跳去的,要不然也不會見著你。&rdo;
&ldo;等我身體痊癒了,是十二歲左右,我已經有自主能力了,詢問了一些消息。&rdo;她嘴角微微勾起,笑了一聲,露出點潔白牙齒,看起來似乎很開心。
&ldo;這個醫院裡的醫生,他們都很好,我問過他們的問題,我記得都很清楚!&rdo;她朝我看了看,&ldo;畢竟是關於你的!&rdo;
&ldo;你是因為醫保才會很好的呆在醫院,接受良好的修養,真的要感謝國家,送給我這麼好的禮物。記得我們十二歲那年,你的母親也隨她的愛人一起走了。
漸漸的,病房裡就只有你了,我曾提出過搬到你這來,陪著你,但我很怕……&rdo;
她忽然不語,我等了許久才聽見她的訴說。
&ldo;你有時會哼起那些人的音樂,可是離你太遠,有很多都沒有聽清楚。那首《南山南》,原曲我沒有聽過,但你對她唱的,我一直記在腦子裡,從沒有忘,可是卻唱不出來你的那種感覺,我不及你啊,沒有任何東西能讓我這麼忘懷,沒有任何東西能讓我想方設法的光明正大的見到你!&rdo;
&ldo;沒有啊!&rdo;她突然喊道,&ldo;我明明比你死的早,為什麼一首歌曲你記得還這麼清楚!那些醫生算什麼,他們能給你什麼,即使你出什麼事了,也不會管你!為什麼你就那麼討厭我!&rdo;
&ldo;每當看見你和醫生說話時笑著臉,而他們用著虛假的職業笑容面對著你,和你說說話,聊聊天……你當然看不到他們的──&rdo;她說到後面,語氣激烈的飄渺。
我靜靜聽著。驚訝並不亞於我重生這件事,也許,她這麼說,她也是重生來的……
沒過一會兒,她的聲音又響起:&ldo;對不起,我又激動了,明明已經準備了好久,要對你說這些話,可是還是沒有擋的過我的……算了……說起來我這次說過的話要抵得上那四個月你對我說話的數量了,看來面對翎蝶這個人,你真的能聽進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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