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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训这样布局,正是为了应对今日这般可能出现的局面,毕竟四虎在军中根深蒂固,无论谁是内奸都有可能翻云覆雨,只有将他们这些大鱼捞出他们生存的水域,才有可能令他们按照自己的意思办。
银环被高高吊起在旗杆之上,除了私处有块布条遮挡之外,周身一丝不挂,在略带寒芒的秋风中瑟瑟发抖。
现在,他已经被金甲认定为准内奸,完全被剥夺去做人的尊严,即便他不被当作内奸处死,也是永远无法在人前抬头了,更别说再带兵打仗了。事到如今,他已经生不如死。
辰时是金甲聚将议事的时刻,已经有将领陆陆续续地走向聚义厅,自然看到了银环被高高挂起的一幕,见此情景,每个人惊愕之余,都是不寒而栗。
蛇无头不行,银环、铜臂和铁鞋的部下,见其主帅与金甲等人并肩站立在竹竿之下,并没有明确的指示,也只能选择了保持缄默。
李承训见他们要军中议事,自己不便身在其中,便去了贾墨衣所住的唐园,一来他该去领取三日红解药,二来贾墨衣至今没有出现,也是很反常的事情。
来到唐园后,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只见贾墨衣正坐在一线天的凸岩上,呆呆的瞭望着远山云影。
“墨衣,你怎么在这里?”他来到她的身后,悄声问道,这话里含着多重意思。
“我只是想静静地思考一番。”贾墨衣未动分毫,仍是看着远处。
“考虑什么?”李承训坐到她身旁,轻声问道。
贾墨衣转头望着他,眼神复杂,说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李承训便也这般地与她对望着,谁也看不懂谁,彼此都将自己的真实情感隐藏很深。
“来取解药的吧!”贾墨衣终于开口。
“是的。”李承训实话实说。
“父亲留下的药,已经没了,而最近事情多,我还没有配药。”
贾墨衣说得很轻松,但李承训却听得很心惊。
“这,这是为何?”李承训心惊肉跳,却是面不改色,他知道贾墨衣如此,必是有所用意,慌乱也是无用。
“你怎能还如此镇定?”贾墨衣对于李承训的反应也很意外。
“我的性命在你手中,早死晚死,反正是死,听你的便是。”说着,李承训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你只要能坚持到医佛赶来,便有可能活命,为何不求我设法拖延时日?”贾墨衣语带奇怪。
“求你就管用吗?”李承训尴尬地笑笑,似乎不以为然。
“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贾墨衣眉头微簇;“真是大丈夫不惧生死?”
李承训闻言,猛然起身,转到贾墨衣侧前方,抱拳深施一礼,“相公恳请娘子赐于解药,饶我性命?”
贾墨衣啊呀一声,愣于当地,随即面色绯红,长身而起,羞涩地道:“谁是你的娘子,休得胡言。”
“咱们是拜了天地,入了洞房的夫妻,全天下都知道的。”李承训一本正经,面目严肃肯切。
“你的娘子都在藏兵洞呢,少在这里胡言乱语!”贾墨衣嗔怒。
李承训暗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吃醋?于是恭瑾地回道:“目前情势紧张,因此留你于此处,可帮忙震慑官军,非是有其他想法,若你想去,我现在就带你去藏兵洞。”
“不用,”贾墨衣冷哼道:“我最是厌恶男人三妻四妾的,得嫁于你,那是为救我父,迫不得已,如今父亡,咱们的婚姻自是作废。”
见对方说得决绝,李承训心中倒有些不是滋味,虽说对于这门亲事,他也是迫不得已,但既然娶了对方,他也就认了,何况这贾墨衣丑陋无比,非是他娶,谁人肯娶她?
“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