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林香玉笑盈盈地反驳道:“哼,什么叫避风头,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奴家一个小小王妃该管该问的。夫君赶紧换好衣服,出去待客吧。”
仙儿立即接话:“夫君刚回来,姐姐让他歇歇嘛。一个侯爵,至于折腾得上上下下都不安生吗。实在不行,直接干掉他们不就得了,也省得争了。”
朱祁钰闻言,以手扶额:“干掉他们?怎么干掉?人家永嘉大长公主是太祖的女儿,你听清楚,是太祖。而且她老人家还是郭子兴的外孙女,郭子兴知道吧,太祖皇帝的老岳丈。
这位老祖宗足足比我大三辈,我得叫她曾祖姑。她现在就算站在我面前,指着鼻子骂我,我也不敢干掉她啊。”
仙儿闻言,吓得连连咋舌:“难怪能把人们吓成这样,这位永嘉大长公主来头也太大了吧。”
朱祁钰收敛了笑容,正色吩咐道:“好了,不和你们开玩笑了。我等这位大长公主来找我,已经等了好久了。
我有一项非常重大的交易要和她谈,仙儿去请母妃到正堂一起见客。暮雨和凝香先去大开正门,等着迎客。
你们见了大长公主要客气,除了我,其他人都是要下跪行礼的。”
三人连忙领命,分头去安排了。
房中只剩下两个人,林香玉才好奇地问道:“不就是爵位之争吗,莫非夫君是想借机收服武定侯府?”
朱祁钰摇摇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远不止于此。我早就盯着武定侯府很久了,这可是个好宝贝,能为我们解决大问题。”
“哦?请夫君细说。”
“你想想,从高皇后开始,到现在的钱皇后,细细看去,大明的历任皇后基本都有武将背景。而武将,又与勋贵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皇帝娶武将之女为后,再由武将之家出身的皇后,生下嫡子继承皇位。而勋贵和武将们,坚定地拥戴皇后的嫡子,这是大明的一种不能见于文字的隐秘政治规则。
而你既不是武将、勋贵之家的出身,又没有母族叔伯兄弟扶持。现在这个位置你很难坐的住的,甚至能不能长久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能不能生下嫡子,又是个大问题。就算生下了嫡子,要想把儿子顺利养大,那更是难于登天。”
被朱祁钰这样一说,林香玉脸色都变了。
朱祁钰继续说道:“不过不要紧,虽然你搞不定他们,但是到了关键时刻,我会出手。”
林香玉连忙问道:“夫君有办法?”
“这个自然,我的亲爷爷,夺了武定侯家本该长房继承的爵位,转而命二房家继承。以至于永嘉大长公主唯一的儿子,作为长房长孙,争了四十多年,到死都没能袭爵。
简直就是死不瞑目,永嘉大长公主也是深以为憾,也因此恨毒了仁宗、宣宗、太上皇、太皇太后、皇太后,以及当时在一定程度上能左右这件事情的三杨。
所以我和永嘉大长公主立场惊人的相似。”
朱祁钰喝了口热茶,又继续说道:“现在争爵位的长房郭昌,是永嘉大长公主的孙子,今年二十九岁。他子嗣艰难,生两女已夭折,无子。
也就是说,他现在膝下没有子女,这可能与郭家内宅惨烈的争斗有关。
永嘉大长公主这一支长房挺可怜的,我很同情他们。
不过这件事情与你相关的地方在于,如果我们与永嘉大长公主做一场交易,你认在郭昌名下,做他的女儿,也就是做永嘉大长公主的曾孙女。我为郭家长房拨乱反正,将武定侯爵位还给郭昌承袭,岂不是两全其美。
然后再将我们的女儿,许与郭家长房之子,使双方牢牢地绑定在一起。这样你也就有了勋贵背景,能够得到勋贵、武将阶层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