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天家大喜的日子,在座的一桌一盤果子!」
看著這個衣服上還有補丁的酸儒終於安靜了下來,她才拍拍手坐了下來,一邊提醒說書的繼續,一邊素手托腮,臉上露出嚮往之色。
見他們被趕走,茶館裡人才安靜了下來,加上又有果子可吃,便更高興了。
對於普通的老百姓來說,只要能吃飽穿暖,不受戰爭之苦,上面的在位者是誰,又做了什麼,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們對於他們的皇帝娶一個女子,最開始還是覺得接受無能的,可皇帝勵精圖治、恭儉愛民,便是眼睛瞎了心也黑了,也該知道,要是沒有當今皇上,哪來的他們如今的好日子呢。
前帝昏庸,到處餓殍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哪能這麼快就遺忘了呢。
當朝天子改良作物,降低稅率,能讓人人都能吃飽飯,這就是最大的恩德了。
他們一邊聽著故事,一邊帶著對美好生活的嚮往。
天子大婚極為繁瑣,裴裊裊平日裡最不耐這種繁瑣複雜的場合,但聽人說禮數周全才能說明對新娘敬重,也能讓祖先神佛看見,她便高高興興地忍耐下來了。
裴裊裊繼位後一人掌握權柄,上面也並無長輩,大婚時需要她親自處理的事情便多了起來。大宴退場,燈火皆明,裴裊裊迎著夜色,帶著一股子的激動和忐忑,朝新娘走去。
宋攬行和她的宮殿在皇帝寢宮的後面,穿過一個抄手遊廊就能到,可裴裊裊還是嫌太長了,她穿著喜袍,提起裙角走的飛快,眼裡滿是興奮的光。
遊廊掛滿紅燈籠,燈籠繡金線,尊貴萬分,喜氣洋洋。燭光照亮了遊廊和旁邊的花草,此時正是春末,正是花開樹蔥的時候,路過的少年天子顧不上欣賞周圍的美景,一心只有後宮的美嬌娘。
她大步走,小宮女和太監都趕的氣喘吁吁,終於,皇后娘娘的寢宮在眼前了。
皇帝和皇后的新房比前殿的裝飾更加奢華,卻不似前殿,基本上都是祖宗傳下來的規制,皇后寢宮的擺設物件,樣樣都是裴裊裊親自選出來的,各式各樣是旁人都能看出來的精緻用心。
越是接近正殿,裴裊裊的心就跳的越快,她大步走到了門前,卻不著急進去,屏退了周圍想要行禮的宮人,矜持的在門口撫了撫無半絲褶皺的婚袍,確認自己形象完好才輕輕的踏進了殿門。
宮內的宮人都退下了,繞過屏風,裴裊裊到了床前。
宋攬行正安靜的坐著,手裡握著一把如意,如意是翡翠,綠的通透,手指蔥蔥如玉,比翡翠更好看。她整個人坐的端端正正,頭上蓋著蓋頭,燭光帶著些曖昧的黃,映的這個場景都美的像畫。
桌上有備好的合卺酒,裴裊裊端過來,一杯遞給宋攬行,兩人交杯而飲,裴裊裊的餘光瞥見她昂頭,露出了一點下巴和白皙的脖頸,看的裴裊裊心頭火熱。
裴裊裊嘴角勾的快要上天,放好了酒杯,坐到了她身邊。
伸手摸了摸她纖白的手指,把玉如意接過來放到一邊,輕輕的撓了撓她的掌心,然後順著寬袖往裡摸。
雖然是夏日,但因為大婚隆重,也穿了三層。最裡面穿的是江南新供的冰綢,涼,滑,薄,順,被裴裊裊一點點的往上推,在寬袖裡曖|昧的用手指撫摸□□的手臂。
裴裊裊的體溫比她稍高,整個人像個小火爐,手指所及的地方,處處都是她的痕跡。
宋攬行呼吸一重,頓了頓,用左手按住了她急迫的手,柔聲道:「蓋頭。」
她說話,裴裊裊自然是聽的,她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的掀了起來。
宋攬行抬眸看她,烏髮紅唇,眼裡滿是笑意。
她本就唇紅齒白,容貌昳麗,哪怕是青袍男裝都擋不住的俊秀,如今精妝打扮,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