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死爱钱,一个晚上不是要赚很多?”当初在‘幻月’见到他那死要钱的德行时,自己也曾经很不厚道的想过,这么喜欢赚钱不如去青楼里做小倌,没想到今日还真的就在这见到了他。
一脸嫌弃的表情:“你以为人人都象你这么大方啊,出的起钱的就希望我陪夜,谁不是这样啊,花了钱吃不到,谁乱砸银子,哎~~这个世道啊,银子难赚啊。”
“既然你这么喜欢钱,为什么不陪夜?”这家伙难道还有什么贞操意识不成?赚干净钱?水潋滟有些奇怪这个面前的人。
鼻子里挤出大大的一声不屑:“你以为我不知道啊,现在还是清倌,多少还有些舍得花钱的主,抱着赎身带回去做小爷的想法,若是陪了夜,立即掉价的,我才不做这赔本的买卖呢。”
水潋滟算是彻底服了这个人了,“‘蓝颜阁’到时候要拿你初夜去竞价的话,你还不是要陪?”
灵活的大眼一眨,“这个,这个我自然有办法,秘密!”端起面前的酒杯:“闲王爷啊,别干说话啊,喝酒嘛~”一杯酒塞进了她的手中,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他已仰脖将一杯酒倒进口中。
“十两!”就在她将自己手中的酒无奈的倒进口中之后,清扬的声音低低的传来,有那么一丝丝的兴奋,却又立即被捂进口中。
“不喝了,刚才喝的太多。”水潋滟抛下手中的杯子,得意的看见他瞬间垮掉的脸。
“要不绿遥给王爷唱支曲子吧。”灵活的大眼一转,根本不在意她不肯喝酒。
还没等水潋滟说话,他已经捏着嗓子唱了起来,“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确实有些青楼卖唱的本事,一支曲子,明知道这家伙是打混乱唱,却是唱出了思绪离愁,相思入骨,望着窗外明月,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浅蓝色的身影,岚,你真的就如此执着于你的想法么?既说爱我,为何不愿承认天命,究竟是你自私,还是我自私?若你我真的都不能为对方退让,是否今生都再无相聚之日?
甩甩脑袋,自己已经说了坚强,不再去多愁善感,只被他轻轻几句曲,就扰乱了心神,都是他的错。
不耐烦的拍拍桌子,“喂,你别唱了,唱个曲听起来我以为你在呕吐!”
“啊~~~”正开心的脸直接掉了下巴,“那,那,那我给你跳舞吧。”
摇摇手,“别闹了,晃的头晕,我要睡觉了,随便你怎么闹腾,自己明天去找端王爷要钱去,你自己说数字,就当我赔你当初的那顿饭。”再不理他,翻身沉沉睡去。
清晨摇着依然有些晕的脑袋,水潋滟漫步在通往水若蓝住处的长长石子路上,这端王爷果然有些宣扬的本事,昨日才与她去了一次‘蓝颜阁’,今日早朝便有无数暧昧中含着不屑的眼光射向自己,辛苦赚来的好名声一夜消失怠尽,可她却还偏偏不停的给自己挤眉弄眼,分明在暗示自己昨夜的风流快活,可怜无辜的自己,什么都没干,就这么白白被扣上了这名声。
不过若说自己什么都没干,水潋滟的脸略微一红,昨夜到夜半之时,总是觉得有些寒冷,身体下意识的蜷缩着,在碰到一个温热后才真正睡死过去,早晨醒来,却发现段枫遥那小子象个八爪鱼一样死死的搂着自己,而自己,不但回抱着他,一条腿还非常暧昧的架在他的腰上,一定是自己想暮衣想疯了,居然将这个该死的小子当成了颜暮衣,今天不管怎么样,也要见见心爱的人,也不知道那滕扉雪将他的脸治的怎么样了。
缓步踏进清幽的所在,一个远远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青色的人影背对着自己,斜靠在廊下的石柱边。
“暮衣!”一扫几日的阴霾,兴奋的人飞扑向廊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