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天之后,他再也无法平静伪装,是的,他的心境变化了,帝择天的那句话就如同梦魇一般,缠绕着他,他不安的发现,自己在下意识的慢慢习惯他,甚至开始对他宽容。
这个人,竟然在慢慢的倾入他的生活,他的感情,他的心,这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所以,他从一只用坚硬外壳保护自己,偶尔还东东大钳子的螃蟹变成一只随时都用全身的尖刺伤接近他的人,武装自己。
当然,能接近到被他扎上的人,也只有一个。
不过三天的时间,宫殿里边便被毁掉了三分之一,有几个院子几乎被夷为平地。
对于修复这个,慕容云可是不会做,所以她只能放任宫殿成为废墟,看着那两人天天斗来斗去,互相伤害,当然,也只是一些小伤而已,这两人,都是愿打愿挨的,谁能干涉。
然后,第七天,宫殿去掉了一半,处处面目全非。
第八天,慕容云不得不阻止这任性的两人了,因为再破坏下去,估计他们就要露宿高颠之上。
露宿荒野也没有什么,重点是在高山之上,昼夜温差大,而且晚上风也很大,吃饭都是个问题。
帝择天先妥协了,暂时退离云飞扬五米之外,吩咐慕容云让人来休憩宫殿,原本是想带云飞扬到山下的庄园,不过这个时候,某人定然是不会同他离开的,所以他也没有提起。
而这几天下来,他还真累了,云飞扬的武功日益精进,差他不多,就算开始他一直占上风,但是时间久了,聪明如云飞扬,如何能不找到一些破绽,就算那些破绽可有可无,但是久了也会成为一处鸡肋。
他虽没有怎么受伤,但是也被拖得有些疲惫。
云飞扬也不好过,帝择天在过招的时候,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所以想当然,他身上的伤不会少,但是他宁愿一直这样过完一年的期限,用这样的方式来消除或者遗忘之前的疑虑,心中的不安。
宫殿要修好不爽一时半会就可以,两人居住的地方因为不断的破坏而更换。
帝择天却同样准时报到。
看着他一如既往的晨练,勾唇笑了笑,没有上前,而是坐到一边的石桌旁。
云飞扬见他来,也不再练剑,冷着一张脸,长剑挑衅的指着他,一脸防备又是一脸傲然,“还想打?”
帝择天悠然的接过慕容云递过来的茶水,优雅的抿了一口,在慕容云摆好早点后慢悠悠的招呼他,“先用早点吧。”
云飞扬收起剑,冷着脸,也没有继续挑衅下去,也没有拒绝,把剑放到桌上右手边,然后接过手帕,擦了擦手,拿起筷子开始默不作声的进食。
这也是这些天行程的规律,他一日三餐都是和他度过的,出去对打外,两人平时过的到也挺安静平和。
只要帝择天不要接近他一米,云飞扬也不会对他亮出爪牙。
但偏偏帝择天就是选择哪种用身体的接触来培养感情,所以没有一天能安宁,能安宁的时间,也就只有三餐和晚间的睡觉时间。
作为一个旁观者,慕容云已经见惯不怪,而且表示很不错,起码不会觉得很无聊,这也能为这死寂的宫殿添几分人气和热闹,现在在她眼里,这两人如此作为,不过都是在打情骂俏。
宫殿正休憩中,帝择天要休息几天,没有再接近他,也便难得过了几天安宁的生活了。
但是这几天,云飞扬的神色却是有些不对,或者说有些不专心,不管是练剑还是应对他,都很不专心,有时候甚至还给他机会,让他接触到他。
这样的异常,是出现在……
帝择天眯起眼眸,眸中闪烁着寒光。
“想要那个权杖么?”
“什么?